我挽着手道:“原来是这样,这阵是有阵眼的,和幻境不一样,传闻幽冥司主阵法天下无敌,传闻还是可信的,你现在教我摆阵吧,以我的修为,应该学的快。”

幽时道:“你以为学这个很容易?”

我:“那不然呢。”

幽时摆弄着地上的小石子:“本司和你简单讲讲布阵的规则,每个阵法的摆法都有各自的讲究。。。”

落日峰峰顶断崖处,我站在悬崖边上往下看了看,太高了,望不到崖底。

我寻思着,这两日在幽时那学了点阵法,估计摆个阵,再加上我的偷袭,然后利用他对我的感情,嗯,话说,他对我有那种感情么?

他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确实好像是对我有那种感情,就算阵法不行,偷袭不行,我就蛮不讲理,利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将这场偷袭说成是一个女子的争风吃醋就行了,完美。

我招来槐老儿,槐老儿再招来他的分支,配合着我摆了一个大阵,我满意的看着这些错落有致,看着毫无章法却又井然有序的槐树们,然后跳上了断崖旁槐老儿化成的这棵普通大槐树上。

一切就绪,就等原起来了。

人总是不能闲起来,一闲起来就会胡思乱想,我不愿去想过去的事,那些被我父亲刻意封印起来的事,可我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来。

我白芷,从来孑然一身,潇洒自在,我自私自利,我嚣张跋扈,我敢做很多事,可我从没想过,万年来头一次下凡尘,会喜欢上原起的转世彦逸飞。

后来才知道原起投胎凡间的轮回本是月老写的,注定他只活八十多岁。

说他会娶敌国公主,说他八十五岁终,看看,多准啊,原来是命中注定的。

想来可笑,我却为这命中注定的事去责怪顾临渊,差点害的我和顾临渊同归于尽,也幸好父亲救了我,不然,顾临渊就白死了。

顾临渊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他乃远古凶兽,喜食人,嗜戾气,他纵使有万般不好,可对我也是好的。

顾临渊,在我面前从未杀过人,我从未见他做过坏事,反倒是我,我做的坏事比他多多了。

幻出一只苇叶草折成的小蜻蜓,我用手指转着玩,起芷仙境内,彦逸飞坐在轮椅上折了好几个小事物,都被我一气之下毁了,可还是偷偷藏起来一只小蜻蜓。

看着小蜻蜓在我手指的控制下转来转去,脑中情不自禁的又浮出了彦逸飞那时的模样。

一时间脑中就被他曾说过的各种话塞满,好听的,不好听的,温柔的,恨意的,冷漠的,无情的,乱七八糟的充斥在我脑中,嗡嗡作响。

胸口明明早已恢复的伤口处又一阵一阵的抽疼了起来,疼到我使劲按着胸口也减轻不了那种疼。

我知道,我病了,是心病。

原起不死,彦逸飞不活,我的病就好不了。

“逸飞。”

轻轻从唇中溢出这名字,满心的苦楚。

“殿下,你可是受伤了?”

槐老儿幻成的普通大槐树抖了几抖,树叶哗啦啦一片响,抖掉了一些叶子飘在空中,斜斜荡荡的飘落到地上

他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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