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飞刚从织造司大门走出,就被早已等候在门口的杨文杰接上了马车。
对于那天晚上没有送林宇飞回家,最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杨文杰很在意,所以今天请林宇飞喝酒压惊。
马车往东缓缓行驶,透过车帘,看着前面飘起的布幌——蓝底红边的幌子,上书的是“城东瓦肆”四字。
瓦肆是时下兴起的聚会玩闹购物场所,里面有杂货零卖和酒食之处,还有相扑、影戏、杂剧、唱赚、学乡谈等表演。
用现代词来说,这就是一商业综合体,从吃到穿,从用到玩,只要你想买的,都能在瓦肆里头找到卖的。
刚下马车,就听到瓦肆内有丝竹锣鼓各种声音隐约传来,却又不让人觉得这里浮躁吵闹。
瓦肆里人不多,街上却有一溜摆摊的,卖胭脂水粉的,卖布头针线的,卖首饰玩具的,一眼看去,多是些女子小孩喜欢的东西,更有聚在一处的十几个小食摊,看到路人就纷纷招呼。
“公子,来串烤鱼吧!这时候再不吃,过几天可就没有了!不贵,才一文钱一串……”
也不知是用了什么作料,虽然和现代的烧烤有些不同,却也是一股喷鼻的香。
“公子可是想看表演?最近在李家勾栏里表演的班子是从京里刚出来的,可好看了,尤其是走绳,简直是一绝,还有许家勾栏,那做口技的肖大郎可就是最后一场了,明个儿就要去越州城……”
“……”
僧多粥少,每一个路过的客人都被这种推销的手段轰炸着。
不一会儿,杨文杰带着林宇飞走进了一间酒楼,刚进门就有伙计热情的引着上了三楼。
酒楼的人很多,三楼却很清静,只是包厢也是早订满了。
坐在桌边,林宇飞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含笑道:“你这瓦肆,也就这这酒楼生意好点。”
“这是京城会仙楼过来开的分店,现在全靠它撑场面。”杨文杰望向窗外空旷的街市,心事重重,“其他店铺都没什么生意,这样下去坚持不到年底。”
“你带我来,就是听你诉苦?”林宇飞嘿嘿笑道:“说说你的打算吧。”
那天杨文杰说的几项生意,开铁矿不仅涉及资金量大,而且能否拿到官府批文还是未知数,贸然投入风险太大,林宇飞兴趣不大。
倒是这瓦肆是现成的,现在经营不善反而是逢低入局的好机会。
“贤弟,瓦肆现在缺钱啊,我的货一时半会又卖不出去。”杨文杰巴巴地望着林宇飞,满脸希冀,“有没有兴趣入股?”
林宇飞颦眉道:“文杰兄,这年底都要关门了,现在让我入股,不是坑我吗?”
“我…….我这就一说,夸张了点……夸张了点。”杨文杰满脸堆笑道:“你一入股,账上有钱,生意兴隆,哪还会关门啊。”
“我入股就会生意兴隆?”林宇飞哈哈笑道:“说说你的理由?”
“贤弟的本事我最清楚,以后瓦肆让你管肯定赚钱嘛。”杨文杰撇撇嘴道:“再说了,钱塘城这么多瓦肆都是赚钱的,凭什么我们就要亏啊。”
“你眼光不错。”林宇飞哈哈笑道:“这银子跟股份怎么算?”
“我让出四成股份,这瓦肆值多少银子按账目上投入算。”杨文杰满面红光,笑呵呵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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