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外形像是一艘大船的建筑,尖顶处有七层楼高,挂着一长排大红灯笼,中间是个圆拱形的大门。
凤玲珑踏上青石板,听着里面传来的欢快歌声,拾级而上。
门内站着两名俊俏少年拦住她,白衣飘飘,银色佩剑举到她跟前,温声说道:“客人可有请柬?”
凤玲珑望着他们稚嫩的脸庞,伸出手转了转眼珠子问道:“今天可是什么特殊日子?”
毕竟,这芳舞楼打开门做生意,不可能随意将人拒之门外。
另一个白衣少年笑着解释道:“今日有贵客到,还望您见谅,改日再来。”
小小年纪说话做事如此周到,叫人有些心疼。
“那好。”凤玲珑说罢就做出要转身离开的姿势,但下一刻两位少年刚收回佩剑,她就拿出赤羽扇冲两人面上轻轻一扫,然后大摇大摆地进了门。
她打定主意要去的地方,小小阻挠波折只会令她更有兴趣。
凤玲珑展开赤羽扇,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位潇洒公子哥儿,她回身望着痴傻呆滞的两名白衣少年,不禁摇头感叹:可惜了!没时间好好调戏一番!
打开金色的大门,她踏着柔软清新的草地,空旷的院子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处高大的花园喷泉。
而一楼并没有悠闲自在的尊贵客人,只有衣着灰暗、神情严肃的一众高阶护卫,森严地守在各处,与楼上传来的欢愉吵闹声格格不入。
凤玲珑抬眸望见楼上有道似曾相识的身影,当即纵身而上,追了过去。
但是她这一动静却惊扰了楼里所有人,瞬间就被几个清秀的小姑娘团团围住,看她们握剑的姿势,毫无生气的眼睛,大概就猜得出这是一群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现在已经算不得真正的人,不懂得任何感情,只会杀人。因为她们从小就被当成机器训练,而且随着她们长大,不断被注入某种力量,使之短时间内快速变强,甚至比凤玲珑造出来的木头人还要厉害。
“住手!带她上来。”
凤玲珑还未动手,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命令,她抬眸看去,又只看见一个背影。
这种挫败感真让人窝火!
但是想带她上去?不可能。
或许这些小姑娘有能力缠住她,但是凤玲珑不想给她们这个机会,她踩着近身的一个小姑娘飞身上了三楼,一路追着那个身影到了顶楼,才算追上。
“你是谁?”凤玲珑站在屋檐顶上,望着几步开外的人问道。
那人手捧着一盏莲花灯转过身来,温暖的光影印在他温润的笑脸上,清俊硬朗的五官变得柔和起来,额前松散下来的头发让眼角上方那条细长的伤疤若隐若现。
凤玲珑心里咯噔一声,转头就想跑,脚步却没挪动,讪笑着说道:“呵呵,这么巧啊,芳舞楼是你开的?我其实就是来看看歌舞。”
即使她那张绝艳的脸极力端着,也也就掩不住她内心的仓皇。
若说凤玲珑这么些年有没有做什么亏心事?除开那些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外,总是有那么一两件的,而面前这个男人绝对要算其一。
他是玄门四家之一的风氏,杞国皇族,涟川王风辞礼。
涟川是他的封地,亦是杞国皇族子弟修习仙术的圣地。
“玲珑,被你戏弄一场,我却始终不恨不起来,甚至思念更甚,是不是犯贱?”风辞礼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自嘲地说道。
当年,凤玲珑为了得到一件育养灵物的神器,刻意接近风辞礼,拿到神器以后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痴心不改的风辞礼找了她好久才得知她竟然是凤凰台的珑音祖师。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过了那么久,我觉得你也差不多好了。”凤玲珑心虚地说着,她当年也不想伤害他,但是为了救半夏她别无选择。
风辞礼扶着眼角的伤疤,食指指腹轻轻碾过,痕迹也就消失了。
他眼含深情地看向凤玲珑,不禁苦笑道:“我故意留着这条疤,就为了有一天你能瞧见。”
凤玲珑蹙眉,当年是她先撩在前,他强娶在后,弄得满城风雨,她着急回凤凰台救人,只能当众刺伤他得以脱身。
“风辞礼,我就是路过此地,没想到会碰见你。以前的种种是我的不对,在此给你赔个不是,往后如果有用得着我凤凰台的地方,你说话就是,杀人放火这种事也都能做的。”凤玲珑后退一步,时刻准备开溜。
“玲珑,你当我涟川王是那么好糊弄?我杞国有什么需要你凤凰台帮忙的?再说,你要是个知恩图报的,这么多年为什么不主动来找我?”风辞礼语气间带着几分不满,怒意丛生。
主动找你?
呵呵,我欠的债不止一家,主动送死的话,估计早就没命了。
凤玲珑暗暗念着,感觉自己逍遥日子到头了,好运用光了,只剩下霉运,总是触霉头!
“我在凤凰台很忙,没时间。”凤玲珑尴尬地解释道。
风辞礼冷笑一声:“凤凰台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温如玉在管,你有什么可忙的?这些年在外没少闹出动静,否则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
“……”凤玲珑一时语塞,被人查出老底的感觉。
“那你想怎样吧?命就一条,我不会给的。”她倒是坦然,一副耍无赖的姿态,斜了他一眼。
找准心态以后,底气都足了起来。
“玲珑,你听好了,我只要你!”风辞礼言之凿凿,语气坚定。
凤玲珑耷拉着眼皮,肩膀也塌了下去,撇了撇嘴看向他,嗤声道:“能不能有点出息?不该是找我报仇雪恨吗?唐唐杞国皇族千年涟川王,被我耍的团团转,声名受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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