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杰也是冷笑一声,朝着杜温泽道:“就凭你?你这等淫贼也就呈一呈口舌之快,有本事的,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言罢,陈世杰移步至正面,这便要出手了。而剑心则是微叹一口气,并未再言语,既然这人要逞强,自己何必再多事?

陈世杰抱剑道:“请!”

杜温泽也不客气,他衣袖轻轻抖动,右手成爪,身子同时向右飘去,直抓陈世杰右肩。

陈世杰眼力也是不弱,瞧出他这一手之不凡,微微一惊,心道这人能逍遥多年,果然自有其原因。陈世杰心思转动,手脚却并未闲下,他身子俯窜,堪堪从袖子底下避过。

岂料这一招乃是杜温泽的虚招,他左手早已成掌,如游鱼一般拍向陈世杰。

陈世杰心道不妙,脚下急转用劲,身子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外弹去。

陈世杰哪里能料到杜温泽招式如此之快,眨眼之间,杜温泽之衣袖夹杂着掌劲又迎面而来,此一招杜温泽乃成旋转之势,双足极速轮转,双掌亦不停地变换,实在难以避过。

陈世杰稳住身形,心道既然避无可避,那便一往直前,他右手抖动长剑,直直迎了上去,这一剑,乃是舍弃防御,以攻制攻。

这一剑赌的便是杜温泽不敢硬接,一个采花贼,哪来有这等魄力?陈世杰当真智计不弱。杜温泽果然如他所料,袖口一转,绕过长剑,两人各自偏开。

一旁暗中观察的流云也不禁暗道一声好。

陈世杰借着一股气势,踏步进招,未待他双脚落地,跟着又是一剑朝着面门刺去。杜温泽长袖一挥,侧身躲过。而陈世杰在空中一个旋转,将身子扭转过来,顺势就一脚踢了过去,径直踢向对方面门。

杜温泽看出对方这是要乘胜追击,自己不可硬接,便一拳打在脚掌之上,借着一股劲往后飞去,二人再度分开,几乎同时落地。

此时围观中有一人道:“咱们趁他们争斗之时,先将这个女娃娃救下来……”

话音未落,却听见杜温泽叫道:“你们若是胆敢动她,我便先一枚飞镖取了她的性命,不信,你们便试一试!”

众人闻言不敢轻举妄动,心道,只要灭了这个淫贼,再救也不迟,若真是因此害了她性命,反而罪过。

二人又是你来我往斗了几个回合,互有攻防,攻则干净利落,防亦灵动非常,他们各自内心皆是一赞,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道果然有几分本事。

这二人越战越欢,斗到激烈处,只见杜温泽一身黑衣宛如与黑夜融为一体,进退自如,如鬼魅一般;而陈世杰则是长剑乱舞,白衣阙阙,宛如一团白云。两人一黑一白,乱作一团,看得教人眼花缭乱。

流云躲在一侧,越看心中越是赞叹,一叹这杜温泽能逍遥多年,果然有几分真本事,二叹这陈世杰虽为人狂傲,却有些自傲的资本。只不过流云却能察觉出,杜温泽并未使出全力,进退之间尚且留有余地。

不仅是流云看的正欢,在场围观的众人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们边瞧还边给陈世杰助威,有人道:“杜温泽,得亏你活了大半辈子,居然还不敌一个二十多岁的后生晚辈,真是活到小娘皮肚子上去了。”

又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若我是你呀,恨不得立刻赶紧跪地求饶,说不得咱们好心,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正是看的兴高采烈,却见陈世杰忽的一剑似是刺中了杜温泽,只见他向上一挑,却只挑碎了几片衣角,就差一点点便成了。

反观杜温泽,则是冷静异常,因为这“惊险”的一幕本就是他设计好的一招请君入瓮,他趁着陈世杰长剑失守,游上去就是一掌,重重拍在陈世杰的胸口。

陈世杰当即被打飞了出来,他撑着长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作势便要再战,却不料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哪里还有一战之力!

围观之人见势不妙,急忙上前扶住陈世杰,封住了他几处穴道,避免伤势加重。

一旁观看的流云却是看得清楚明白,杜温泽乃是故意露出破绽,虚中一剑,实则重掌在后,这一掌方是他真功夫,凌厉至极,远比之前的掌劲强得多。

以此来看,若是杜温泽一开始便用出全力,只怕陈世杰早就败下阵来,哪里会如此焦灼?可见这杜温泽阴险至极,能轻胜,偏偏要玩弄戏耍对方。

此时却听见剑心道:“你本就能胜他,何必这般小心谨慎,用尽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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