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广如此喜欢赞赏这梁神剑,阿姮粲然而笑:“阿英,这稀世奇珍的梁神剑当世仅存两口,既然你如此喜欢欣赏,那便当作是我送你这次南下的礼物赠与你啦!当世仅存的两口梁神剑,你我一人一口,正好匹配!”
“谢谢你姮儿!这绝世仅存的两口梁神剑在你我小两口儿手上,自然最是般配。”听到阿姮把仅存的两口绝世珍宝梁神剑赠与自己一口,杨广一面欣赏赞叹这梁神剑、向阿姮俏皮地眨眼一笑,一面内心自然是欣喜感激,但更是动容欢喜于自己与阿姮二人那“两口子”相称相守的美好感觉。
听到杨广把自己和他一起称为“小两口”宛若最亲密的夫妻伴侣,阿姮内心自然的无边喜悦欢欣,便挑起了剑对杨广甜甜笑道:“那你我小两口就来试试这两口梁神剑如何?”语罢,便开始了潇洒飘逸的凌波舞剑。
杨广看到阿姮开始舞剑,自然也是丝毫不惧地自信一笑,挥着梁神剑迎着阿姮的剑锋相交纠缠。
阿姮杨广二人说着是要比试剑术,但其实深情入骨如此之后,二人相交的剑锋自然而然就由针锋相对化为了难舍难分。广姮二人的剑锋在相交的瞬间便自然地融为了纠缠,伴着二人身形相错交融,梁神剑的如水剑锋也随着二人的身姿交错相击,撞击出清脆的剑击之声直达九天,带得身旁红叶阵阵旋落、宛若旖旎缠绵的漫天红叶秋雨。几轮剑锋回转之下,广姮二人的身姿和剑刃越发相近交融,剑气如霜、气贯长虹,直到最后二人的身形剑势完全融为一体,两把梁神剑刃各自潇洒挥成“八”字形状,以杨广贴身抱着阿姮下腰的亲密姿势完美终结。
相拥,相望,剑落,舞收。
一番双人舞剑之后,肢体交触、深情凝睇的交错之间,阿姮杨广二人的深深爱情更是进一步加热升温。
一天一落的栖霞红叶被广姮二人的剑气挥落到二人身旁翩翩飞旋起舞,这广姮双人舞剑的唯美之景仿佛就定格在了时光此刻的秋日静好里,岁月不忍侵蚀这二人爱情此刻的丝毫美好。
阿姮的舞剑之术和通身武艺乃是身为盖世英雄帝王、南征北战一世的父皇陈顼亲传,在勤加练习之下自然是超然不凡。而杨广的武艺剑术则是得其父皇杨坚亲传,杨坚身为北朝悍将、盖世英豪自然亦是武艺卓绝,故而杨广在父皇杨坚亲授和多年沙场兵营磨炼之下亦是所向披靡。其实单论剑术,这阿姮的南派之风和杨广的北派之势可谓旗鼓相当、难分高下,只不过阿姮的剑术以柔为势而杨广的剑术偏为刚强。不过正是在这南北相融、刚柔相济、阴阳调和之下,这广姮二人的双人舞剑更显得和谐唯美、万般相宜。
这边阿姮杨广二人双双舞剑自是无比般配和谐,看得在一旁观赏的独孤盛不禁和璇玑感慨道:“璇玑姑娘啊,你看看咱们家主子这双双舞剑多恩爱般配啊,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神仙眷侣啊!”
璇玑听闻独孤盛此语,心内自然是乐开了花,但嘴上还是要傲娇,便侧首望着独孤盛俏皮一笑:“那是自然!你们家独孤公子可是赚到了啊!我们家公主乃是我们南朝最金贵的大才女大美人,多少士族公子挤破头想得我们家公主一眼青睐都不得呢!”
独孤盛听到璇玑如此玩笑打趣,嘴上也不肯认输,马上笑回道:“哎,璇玑姑娘这话你可不能这么说啊!你们家嘉宁公主是才貌双绝、金枝玉叶、名动江南不错,可我们家王……公子那也是我们北朝鼎鼎大名的大美男、大才子、大英雄、大贵族啊,那关陇贵族、五姓七望里多少贵族小姐望穿秋水想嫁给我们家公子都不成呢!”
璇玑闻言,越发不肯认输,抬了抬下巴对独孤盛半玩笑地逗趣道:“阿盛啊阿盛,你们家独孤公子难道没有教过你,女孩子说话时不要反驳吗?”
独孤盛到底还是对璇玑深情心动,听闻此语,马上服软道:“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多嘴了!反正咱们的主子就是最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嘛!若情投意合、相知相爱如此老天都不让他们在一起,那也太无情残酷了是吧!”
“阿盛你知道就好。当然了!”看到独孤盛如此听话配合,璇玑心内也是满足开心,便扭过头去偷偷一乐。
看到璇玑开心,独孤盛心内自然也是高兴,便继续试探打趣道:“哎璇玑姑娘,你说咱俩主子那般相宜,咱俩是不是也可以发展般配一下啊?”
“你们北朝男子都这么直接奔放的吗?”听闻独孤盛如此直率的“告白”,璇玑心内只有十六王陈叔慎、只把这当作玩笑,便故作错愕地和独孤盛开玩笑。
“额……啊?有吗?”听到璇玑的反问,素来英武果决的独孤盛倒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望着心上人璇玑憨厚一笑。
而这边待二人舞剑收势,杨广把阿姮从怀中扶起,不禁望着阿姮泛着微微晶莹汗珠却更红润白皙的绝美容颜大为感叹赞赏,“我杨……独孤英自诩武艺超凡,自幼跟着父亲勤习武艺、又在兵营沙场浸染多年,便是一般的北朝男子大都难与我相当。可姮儿你今日的剑术剑气真虽内敛柔和却丝毫不缺力道气势,虽以柔却丝毫不逊于我之刚,当真让我敬服。都说南方女子温柔如水,看来姮儿你可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别样英姿啊!不愧是我独孤英至爱之人!”
听到杨广如此夸赞,阿姮心内也是无比激动欢喜,斜睨着杨广笑道:“怎么样,服气吧?虽说世人偏见多言北人善武南人尚文,可今日阿英你可知道我们南朝武艺也是不差的哦!”
阿姮与杨广二人舞剑毕,一边说笑一边把这两口一对的梁神剑放下,互相含笑凝睇,玩笑互动。
“是是是,我家姮儿说什么都对好不好?”杨广一面轻轻拿着阿姮的丝帕为她拭汗,一面宠溺地含笑望着阿姮。
“哈哈,你知道就好!你看……哎呦……”阿姮尽情享受着杨广的贴心宠爱,待休息片刻后便欢快地开始撒欢跑动了几步。不曾想这阿姮激动喜悦得只顾得把双眼流连在杨广身上,竟然没注意到他们舞剑庭院旁的一处泥沼,一不小心之下竟然是一下跌倒在泥潭里,溅了一身污泥,甚是狼狈。
杨广见到阿姮摔在泥潭里一身污泥,又是心疼又是想笑,素来见到的阿姮都是落落大方、华贵得体、端庄娴雅、玉容仙姿,还从未见过阿姮这样生动活泼的一面。于是杨广强忍着笑意走到泥潭边想扶起阿姮,却不料手刚伸向阿姮就被阿姮偷笑着狠狠一拽给拽进了泥潭里也甩得一身污泥。
“哈哈……哈哈……阿英你看看你……”
“哈哈……哈哈……姮儿你才看看你自己……”
阿姮杨广二人同时跌落泥潭之后,阿姮第一次望着杨广如此仓惶狼狈、不复玉树临风、俊雅风流的翩翩仪态,便更起了玩意,偷笑着一把抓起身旁的污泥往杨广的冠玉俊颜上直接抹去,直到把杨广从一个儒雅俊逸的翩翩公子活活抹成一个面目全非的大泥人。
杨广本来看到阿姮摔成这样心疼不忍,但看到阿姮如此欢快地和他打起了“泥巴仗”,他便也不再端着,便也抓起了手边的泥巴撒开了欢、尽兴地往阿姮的姣美玉颜上抹起了泥巴。
“阿英,你快看我啊哈哈哈……嘿……”阿姮看到杨广开始还手了,便笑得更欢,干脆直接从身旁抓起泥巴搓成泥球往杨广身上扔去,直把杨广身上那精致华贵的天青色锦衣染得完全成了泥巴土色、再认不出原来清淡高雅的天青碧色。
“姮儿,你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哦……嘿……”杨广看到阿姮阵阵投过来的泥球,干脆不躲闪、任阿姮扔过来的泥球溅自己一身,便也开始搓起了泥球朝阿姮大笑着回扔过去,直到把阿姮身上华贵珍奇的水蓝天丝锦裙抹得也全成了泥色,再认不出来原来那上好娇柔如瓦蓝天空的清澈水蓝色。
“阿英!你好坏啊!哈哈哈……”
“姮儿,这可是你先扔的泥球啊,可不能怪我啊哈哈哈……”
一时之间,虽各自是堂堂的一国公主和一国王爷,可此时的阿姮和杨广二人你来我往地互相抹泥脸、扔泥球,宛若两个孩子般无忧无虑、肆无忌惮地在这污泥潭起打起了泥仗。那发自肺腑的无比欢快的笑声直冲云霄,正是他们二人之间从未有过的真正畅意开怀。
“哈哈……哈哈……”
阿姮杨广二人看到对方被自己用泥巴抹成面目全非的大花脸,仿佛比街边的叫花子还要仪表不整,完全不像是堂堂的一国公主和皇子。二人对视着彼此那再不是平常端着贵族架子的满脸满身污泥的可爱模样,都忍不住捧着对方的泥巴脸开怀大笑。此时广姮二人的笑声仿佛从心肺最深处飘扬出,是从未有过的畅意欢乐。此刻广姮二人这最真挚的开怀大笑如阵阵清亮银铃荡开在九月深秋的栖霞红叶里,更是遥遥欢快染醉了漫山栖霞红叶,仿佛使这深秋凉风都有了春风十里般的融融暖意。
阿姮杨广二人跌落在泥潭里又相视而笑了许久,阿姮才缓过岔气笑道:“哈哈……阿英……我给你画的花脸可真好看!你现在可是这世间最英俊的男儿了哈哈哈……”
杨广听闻阿姮此言,宠溺地故意佯装气笑道:“姮儿啊姮儿,我这可是为了这次南下特意新制的天青锦衣,这下被你弄脏成这样了我可怎么办呀!”
阿姮听到杨广如此玩笑,仰着泥脸、用自己的泥手拉着杨广的泥手轻轻摇了摇玩笑回道:“阿英,你好歹是堂堂北隋外戚独孤氏的公子哥、北隋的车骑大将军,怎么连这一件天青锦衣都这么小气舍不得啊!你要是介意的话,本公主赔给你十件好不好了啦!”
“哈哈……”杨广听到阿姮如此娇俏可爱地回怼自己,畅意一笑,反手用自己也沾满污泥的宽大手掌覆盖住阿姮的纤纤玉手,故意玩笑道,“好好好,多谢嘉宁公主大恩大德,小人独孤英感激不尽!我们北朝的丝绸织造业可不比你们江南发达,嘉宁公主你们满朝不缺这丝绸锦缎,可这锦缎丝绸对我们北朝可是金贵得很呢!小人的独孤家可没公主殿下您南朝皇家那么豪奢气派哟!”
“哈哈……阿英就你油嘴滑舌!”阿姮听到杨广如此可怜巴巴地故意配合自己的玩笑逗自己开心,自是欢喜甜蜜不已,嘴上也不忍再霸道了,于是向杨广甜糯一笑道:“好了阿英,这补偿嘛——明日我们大陈台城皇宫里有父皇为我十四姐……大陈皇帝陛下为十四女乐昌公主举行的凤台选婿,意在为乐昌姐姐择佳偶良婿、选定乐昌驸马。明日这于大陈皇家宫苑上林苑举行的凤台选婿乃是大陈难得公开举行的皇家盛事,本公主特意邀你一观如何?”
“哦?那好啊!我们北朝公主选婿乃是比武招亲,早听说你们南朝有为公主凤台选婿之俗却从未有幸见过。那看来明日我是有眼福了啊!”杨广听到阿姮的如此邀请,感动于阿姮的心意也是欢欣于又能与阿姮继续相处,自然是无比欢喜。
阿姮看到杨广如此喜笑颜开,内心虽乐开了花,嘴上却偏偏还要不依不饶地争个风、斗个趣,撒娇玩笑,“不过这观看凤台选婿的邀约可不是对你的赔偿哦,那可是本公主大发善念,慈悲之下对你今日打泥仗功劳的特殊奖励哦!”
杨广看到阿姮如此娇憨可爱的少女情态更是动情,自然配合笑道,“好好好——小人独孤英谢过嘉宁公主大恩大德!多谢公主殿下殷勤招待,来日公主回访我北朝时小人一定加倍补偿!”
“嗯,算你明白——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时打完这泥仗后,阿姮杨广二人同时陷在泥潭里任由污泥沾得二人满身秀容锦衣尽是污泥脏渍,却是互相望着对方狼狈不堪、不复金贵的可爱仪容纵情开怀大笑,完全放下了身份形象的世俗束缚而回归孩提般的纯真无邪,是从未有过的畅意开心,那清脆美好的年轻笑声层层染透漫山栖霞红叶。
阿姮杨广二人又对视暖笑了一会,杨广望着阿姮污泥覆盖之下亦挡不住的绝世容颜,暧昧一笑道:“姮儿,这剑也舞了,泥仗也打了,虽然咱们平分秋色,但我也不算落了下风。现在你能和我说说你方才在佛前许下的心愿是什么了吧?”
望着杨广深深魅惑期待的笑颜,阿姮也别样妩媚一笑,向杨广诱惑地勾了勾手指,示意杨广把耳朵凑过来。而待杨广把沾满泥巴的脸颊向阿姮也沾满泥巴的脸颊凑过来之后,阿姮却是轻轻地在杨广耳边呵了一口气,低声而魅惑地娇柔耳语道:“我方才向佛祖许下的心愿是——”此语未尽,阿姮便把柔嫩的樱唇覆上杨广的双唇,用深情热烈的激吻来回答了杨广的问题。从阿姮的热情拥吻里,杨广自然印证了心中猜测的阿姮在佛祖前许下的和他一样的与对方早日永结连理的愿望,便更是忘情动容地热烈回应着阿姮的激情拥吻,深吻缠绵,交缠到似乎要燃烧窒息在对方的甜蜜呼吸里永不分离,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彼时栖霞山上栖霞寺内漫山红叶、层林浸染,阿姮杨广二人年轻俊秀的脸颊上的丝丝绯红比那栖霞红叶还要动人亮丽。却任是那胜过二月盛花的霜叶火红燃烧尽栖霞山漫山遍野,也到底敌不过广姮二人此刻青春年少里最美好纯真的赤诚无邪与熊熊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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