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日光从东而西,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

看着女子干脆利落离开的背影,劳尔楞楞地站在原地,三米开外的坑洞飞溅出来的泥土还覆盖在他的鞋子上,尖锐的碎石将手织的棉衣衫划破了口子,看起来虽然有些狼狈,但劳尔并没有受伤。

她控制得很好,既能威吓到他,又不至于伤人。

劳尔虽然并没有看到或感受到她做了什么,但他十分清楚,这忽然炸裂的小片土地是秦悠然的所为。

回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一切,劳尔除了沉默着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内心暗自懊恼自己没有英雄般永不屈服的坚硬外,便什么都做不了。

刚刚,这个神秘的女子提出了一个古怪的要求把诗篇背出来。

这对于劳尔来说,自然不困难,小时候,他总被外婆要求着背诵她告诉他的各种故事,诗篇也是其中之一。

但劳尔凭什么要乖乖背诵呢,他刚想借此要求对方报上门户,脚边却忽然发生了一场小型爆炸,范围与威力都恰恰好控制到既能吓到他,又不至于伤了他的程度。

哪怕他的双眼一直盯着秦悠然,十分清楚她一动没动,但心里更加清楚这忽如其来的小爆炸就是她所为。

看着秦悠然沉静的双眼,他心里想过许多,嘴上却老实地把诗篇背诵了下来。

这一次,游戏没有阻止秦悠然获悉朝圣者的故事。

其中两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也终于步入秦悠然的“视野”。

一者是神父霍伊特,一者是侦探拉米亚。

她之前一直忽略着二人的重要性,但这一切都不能责怪秦悠然,她不能预知未来,也没有办法知晓谁是游戏局内最关键的人物,自然容易被其他一些更加不太重要的人物吸引了注意力,甚至“命运”也在故意引诱她偏离主线。

神父霍伊特与十字形密切相关,他是与王英雄一样,被十字形寄生的人。

而圣神,也以十字形的重生优势,一举取代霸主曾经的统治地位。

要说霍伊特与圣神无关,谁都不相信。

事实上,神父霍伊特就是圣神的教皇。

除却不知所踪的索尔,诗人马丁与神父霍伊特大约就是七位朝圣者中,唯二活到了今日的人。

相较于马丁凭借维生设备,艰难地挣扎着度过百年的时光,霍伊特可就轻松多了,死亡是新生的开始。

他不受老迈与病痛的折磨,不惧时光带来的磋磨,高高居于人类的领导地位,并永生永世保持。

看起来,霍伊特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巅峰,并将永远呆在颠峰上,永不坠落,然而世间没有这种好事……

身居高位,免不了被群狼环伺,这一切都是他该忍受的……

暂且不提他,无论面临着什么潜在的威胁,至少,他现在的确还处于绝对的优势地位。

现在先来讲讲拉米亚,或者说,讲讲伊妮娅。

秦悠然见过拉米亚,可惜的是,当时拉米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让人一无所获。

通过诗篇,秦悠然才知晓,在她来到光阴冢之前,诗人马丁就与拉米亚碰过面。

他们二人是在朝圣的路上相遇的,所以马丁最为清楚拉米亚的故事。

那是一个爱情故事。

简单说来,拉米亚遇上了一个人,并且爱上了他,于是怀上了伊妮娅。

这份爱情本来是没有问题的,要是她爱上的是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不需要在身怀六甲之时,山长水远地前往光阴冢朝圣,问题就在于,拉米亚爱上了一位麻烦人物。

那是一个赛伯人。

赛伯人,这是这个世界独有的一种人。

他们是复活的死人,是非自然创造的假人,是阴谋的产物,是怪异的悲剧。

秦悠然自然不知晓什么是赛伯人的,于是劳尔解释时,顺带提了一嘴贝提克,也就是马丁的蓝皮肤秃脑袋仆人。

在这个宇宙中,任何一个星球都没有蓝皮肤的人类,所以人类创造机器人时,用蓝皮肤将他们与普通人类进行了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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