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陆泽宇和程颂一夜未眠,一回到恭城,他们便派人查明了行刺者的身份,开始研究对策。

虽说从武功路数、服侍样貌、口音等各方面看去,这伙人都是邻国南安的人,但是两国最近只有些边境小摩擦,南安不太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派人潜入并痛下杀手。看这伙人昨天的安排,显然是对他们十分了解的。

“你怎么看?”陆泽宇问程颂。

“再查下去也没有用,最坏的可能是有人勾结南安,但是我觉得借刀杀人的可能比较大。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今日的形势凶险万分,差点就让他们得手了。不管怎么说,这些杀手始终是南安人,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他们不是受了南安王的命令,他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程颂说道。

“不过现在不是跟南安起冲突的时候,等到国内的局势稳定下来,今日的仇,包括他们持续骚扰边境的仇,就跟他们一起都算清楚。”陆泽宇决绝地说。

说完,想起陆泽谦打猎时说过的话,打算听听程颂的意见,“那天在围场上,陆泽谦提到了皇叔的事情,我怀疑他知道了什么。”

“好端端的你们怎么会提起裕亲王?”程颂心中立马敲响警钟,着急地在问陆泽宇。

“看他的样子,我怀疑他是早有准备来试探我的,毕竟他以前还在宫里的时候,也好几年没参加过春猎了,今年却突然好像对春猎很有兴趣了一样。都怪我当时没有防备,着了他的道,不知道他看出了多少。”

“试探,试探什么?”

“试探当年的事情。”

“不可能吧,这件事他应该是不知情的。”

“所以我才觉得是试探,能感觉到他也不肯定,准是想靠我的反应来猜答案。”

沉默了一会儿,程颂继续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趁这个机会,给安平一个保障。”陆泽宇回答。

“保障?什么意思?”程颂有些不解。

“你觉得从为将的角度看,苏瑾桐这个人怎么样?”

“武功尚可、忠心耿耿,有点小聪明,懂得随机应变,但性子过于轻浮,还需要再多加磨练。”程颂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看的。”陆泽宇说,“虽然他这个人做事不按章法来,但遇事不避事,还总是能想到一些巧妙的办法来解决,是不可多得的偏才。我相信,让他经过一番磨练,一定会成为可以做大事的人,而且最难得的是对安平有情。只可惜他为人轻佻滑头,若能安心留在安平身边还行,不能的话,我担心安平将来会吃亏。”

没有说话,程颂只是点点头,思索着陆泽宇的话。

“我想重建皇叔的铁骑军,日后交还给安平,这样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她都有能力自己保护自己。但她的身份特殊,一来我怕遭到朝中群臣反对,给她引来麻烦,二来我也不想她在军中摸爬滚打、太过辛苦,所以我想把军队交给她未来的丈夫。”

饶是程颂这个面对战场生死都能保持冷静的将军,还是被陆泽宇的话给惊到了,“你的意思是……要把铁骑军……交给苏瑾桐?”

“没错。”

一刻都没有多想,程颂立刻就表示了不赞成,“重建铁骑军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安平绝不能再跟这个名字有任何牵扯了。”

“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我们犹豫,她已经这么大了,我不可能一直把她扣在身边看着,再说万一陆泽谦真的知道了什么,我怕他利用这件事情在背后捣鬼,到时候再作打算就来不及了。”陆泽宇语带激动地说。

看着好兄弟失控的样子,程颂反而冷静了下来,“看来陆泽谦那天跟你说的事情不简单,让你这么慌张。”

点点头,陆泽宇将他们二人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程颂。

“当年王爷的铁骑军全军覆没,怎么可能还会有旧部散落在外?绝对不可能的。”程颂不相信。

“有人幸存也不是全无可能,但皇叔一向与下属亲如兄弟,如果真的还有旧部活着,这些人也绝不会随随便便把皇叔的事情到处乱说,更何况说话的人还见过安平,一定是有些军衔的。他们把这些事情都告诉陆泽谦,我怀疑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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