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朢舒!他们的命不是你玩弄政治的工具!”苏修双目泛红,猛地一把揪起许朢舒的领子吼道。许朢舒这句话等于是在告诉苏修,他们的命,有时候只值朝臣的一句话。
许朢舒知道只要有凤宸在,只要苏修还是这个北府军将军,她的剑就架不上他的脖子。他把苏修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从衣襟上剥开,竟也没费多大力气,抬眼看着怒气勃勃的苏修,淡然说着,莫不嘲讽:“你们北府既要争名,又要争命,你觉得这可能吗?云关一役或早或晚,你既然当初承着先帝爷的情立了北府军的军旗,就应该想到今日。再说了,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有什么可怒的?”
苏修的眼泪憋在眼眶,似哭又笑,“有什么可怒的?呵!有什么可怒的?”她发泄着,“我告诉你我怒什么!我怒你们明里一套背里一套,我怒你们拿我们北府军当诱饵却还冠冕堂皇!命都没了,我还争什么名?我到是想问你了?要是这云关没打下来,漠北来要说法,你们怎么回答?行!现在云关打下来了,你们还能为了所谓的国书签署再给还回去吗?你们舍得吗?云关以后呢,夺下整个云州?你倒是给我算算,那个时候北府军还能剩几个人?”
许朢舒叹息一声,“苏绣,你这个将军做的不累吗?我想北府军的将士未必不愿将生命献给大荆的未来。”
苏修冷静、果决,用兵如神,称得上是一位良将,但她也会自欺欺人。许朢舒总是喜欢把血淋淋的事实撕开,苏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低头沉默了起来。
许朢舒站起身走向苏修,苏修却后退,似乎面前的人让她忌惮不已。许朢舒一步一步向前,压迫着苏修退到了栏杆处,苏修退无可退时,许朢舒终于不在向前,他将头凑近,落到苏修的耳畔处,似乎是要说什么秘密,“我所做的本质上与苏将军并无二致。您行军排兵布阵时没有鱼饵吗?就近来说,这云关怎么打下来的,苏将军应该最清楚才是。”
许朢舒呼出的热气洒在苏修的耳廓上,但哪有什么暧昧,苏修只觉得心凉。是,许朢舒之于北府军,也就是她之于吴先杞带队的那千人。
“闭嘴!”苏修无法反驳但又不想承认,怒着便把龙吟剑拉出来横在许朢舒面前,逼得他不得不后退。
这会儿许朢舒倒是不怕苏修的剑不长眼,毕竟人其实清醒的很不是吗?他顺从着后腿两步,语调尤为轻松:“苏将军恼羞成怒了?”
苏修怒极反笑,将龙吟剑一收,“是啊!你说这些也只能让我心情不太好罢了。令牌,没有!”
许朢舒佯作伤心,“唉,苏将军,这令牌在你我谁的手里其实没有太大的分别。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徒惹苏将军生气,只是想让苏将军放下对我的成见罢了。”
苏修死不承认,“许公子这样的智慧世间少有,我羡慕还来不及,哪敢有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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