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语气虔诚得过分,又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薛崇也的确这么做了。

他不等盛娆回应,强势地抱起她,视线紧紧地盯在她病态的侧颜上,除此之外,再看不进其他。

盛娆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下,勉强端起的气势乍时泄了,寒凉如冰的身子中最后的力气都不剩。

薛崇将盛娆的外强中干尽收眼底,眼神顿时凶狠起来,先前在殿外做的反思都成了过眼云烟。

他反思个鬼!该反思的是她!

薛崇越想越气,步子迈得又快又大,姜荷在后头小跑着都跟不上,跺着脚目视他如一阵风般消失在重重殿宇间。

薛崇走得太急,以至盛娆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已经被放在了宁梧殿的床榻上。

薛崇动作很大,最后关头才知道顾及盛娆的身子,没有用“扔”的,在放下盛娆后,他没有起身,而是顺势覆了上去。

盛娆甚至一下还没动,已经被按住了双手,唇亦被占据,薛崇没有浅尝辄止,重重地肆意过便流连往下。

盛娆两只手腕都火燎燎的,她眉宇紧蹙,却没有阻拦,任由薛崇乱来。

在气头上的薛崇没有注意到盛娆的妥协,手上的劲儿越发重了些,直至触碰到盛娆已经有了弧度的小腹才找回理智。

薛崇遽然停下,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姣好的弧度,像是被吸走了所有神智,不由自主地虔诚地在上头亲了一下。

微凉细腻的触感让薛崇一怔,他深吸了口气,将盛娆拢在怀中,轻轻地抚着她腕上的痕迹。

“难受就发泄出来,什么都自己扛着,我是有多不值得你倚靠?”

盛娆没有推开薛崇,乃至连丁点抗拒都没有,她顺着薛崇的动作枕着他胸膛,说出的话是一点不客气。

“倚靠你?”

平淡的反问不带嘲讽,但落在薛崇耳中,怎么听都是讽刺,他心中一痛,无话反驳。

“是,在很多事上我不够让你倚靠,没有资格再说大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硬抗,但让你在难受的时候靠一靠还是够的吧?”

薛崇哑声道,太多的事情一股脑发生,换成是他早就崩溃了,她怎么还能这么平静?

“崩溃不是软弱,在我面前你还这么要强,让我恼火,要不是你现在身子重,我非得弄哭你!”

薛崇说着说着就恶狠狠起来,一点没有“戴罪之身”的自觉。

盛娆“好心”地提醒道:“少将军怎不说说前因后果?”

“这是两回事!”

“两回事?往轻了说,本宫和少将军在冷战,往重了说,少将军的驸马之位有待商榷,这种时候,本宫凭什么要对少将军示弱?”

薛崇一听就炸,他翻身撑在盛娆上方,眼底通红:“盛娆!”

“少将军这是破罐子破摔了?”盛娆眯了眯眼,风轻云淡。

薛崇被她一噎,再一瞧她惨白的脸色,无名火蹭蹭地涨,冲动之下还真胆大包天起来。

“就当我是破罐子破摔吧,我话就放这了,从明天起,你休想离开宁梧殿一步!”

“呵。”

“我的确不该因为无颜就干等你原谅,等你主动示弱,从一开始就该用强的!”

薛崇比量着盛娆瘦削的下巴,悔不该当初,要不是今天谢浅浅自尽,成了压断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还浑浑噩噩呢。

就她这样的,会示弱就怪了!

幸好他刚刚没反思过头!薛崇越想越后悔,恨不得回到过去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那么糊涂?

但凡他硬气点,何至于让她承受那么多!

“我没开玩笑,早朝我替你去,国丧国事我替你操持,你什么时候养好身子,什么时候再谈其他的!”

薛崇咬牙切齿,什么避嫌,什么夺位,他不在乎!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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