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幕搓了搓手,大约也是因着太久没有见到流火,而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反而是流火,大大方方地上前:“这是……在找我?我刚到天牢跟前儿,他就眼尖地瞧见了我。”

“哦,是的。”

卫幕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属下交代了之后,才带着流火往外走:“这些年……陛下一直都在找您。所以我们下头的这些小兵卒们都看过您的画像,自然是一眼就将您认出来了。二十年了,没想到您还会回来!”

流火注意到,他对自己用了敬称。

这样流火很不习惯,毕竟从前他对自己并非如此。

所以流火也只是挠了挠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你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这样让我挺不习惯的。”

卫幕愣了愣,却也没有反驳,如今已经年过四十的他,显得比从前沉稳了许多:“好。”

可或许这种沉稳的代价就是,他眼中从前那般意气风发的光芒消失不见了。那时候的流火以为,他能征战沙场,成为小皇帝的左膀右臂。如今却瞧着,他也不过只是平凡人尔尔。

所以到底,流火还是忍不住地开了口:“你……当年也是意气风发的。怎地如今竟来看天牢了?”

显然,这是卫幕的痛。

他眼中的痛苦便是想隐藏,都隐藏不住。

流火以为,自己不该多问。

却没想到,在面对流火的时候,卫幕还算是坦然:“我也曾以为,我会过那样的人生。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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