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回首看向张军,张军已经瘫坐在了地上,两眼无神,似乎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
杜颉立刻跑过去,拿出刻刀毫不犹豫的在张军的眉心处戳了一下,一股漆黑的脓血激射而出,张军这才突出了一口大气,随即昏了过去。
知道张军故事的人,都有些畏惧的看着眼前的石碑,和故事中不同,这块石碑太新了,仿佛刚刚完工摆在这一般。而不知道张军故事的人,对这种不合理的现象更是惊惧异常,丝毫不敢靠近。
杜颉和王教授等人互相看了一眼,沃尔刚夫说:杜,让大家都休息一下缓缓,我让技术组再次测量一下方位,而且张也需要治疗。杜颉点点头,的确现队伍已经不适合行动了,缓解一下神经适应一下环境,有助于接下来的行动。
看了看表凌晨6点,又看了看天,月亮或者太阳都看不到,杜颉的心沉了下来,不过杜颉没有打算在刺激他们。
队医过来检查了一下张军,给他打了一针缓解紧张的药物,又将眉心处的破口处理一下就离开了。对于张军杜颉倒是没有太过担心,只不过被惊到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到是那座石碑让杜颉很好奇,那里真能看到过去的画面吗,真的有张军说的那么神奇。
看着看着眼前的石碑似乎变得越来越大,等杜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石碑跟前,并且石碑身上正发出一股莹光,不刺眼很柔和的荧光。
杜颉知道这肯定是幻觉,自己不可能在不知不觉之间走到这里,周围的人也不会看着自己单独走到这里。刚想用什么办法脱离这种状态,石碑上突然出现了图案,与张军说的差不多,刚开始的时候看不清楚,还有一些像是干扰的现象,就跟小时候看电视时信号受到干扰一样。不过随即图像就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11人的队伍,每个人身上都穿着臃肿的兽皮,手里的刀剑显示他们的武器很原始。在漫天大雪与极光中艰难前行,原始的丛林中没有任何道路,一个相对瘦弱的人在指挥着队伍前进。
火光的照耀似乎是这些人唯一的一点依靠,暮然回首间杜颉如遭电击,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刹那之间,这是幻觉,即便杜颉如此想,但是自己的心却与之背道而驰。影像中一块古老沧桑的石碑前,所有人都开始了跪拜,一个勇士用最为虔诚的姿势献出了自己的心脏。带着微笑和满足的表情,让杜颉毛骨悚然,更为恐怖的是,画面中的自己用双手擎起那颗跳动的心脏,并一口咬了上去,鲜血淋漓之中,所有人都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天地仿佛都为之悸动,凛冽的风都隐藏了自己的脚步,皑皑白雪都拒绝在这群人面前飞舞。
在那个自己激烈的祷词中,所有人如同被恶魔附体一般飞奔入前方一个幽深的洞口。影像中的自己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放在了石碑上面。杜颉看的十分真切,正因为真切所以更加的震惊,那是一块八极寻龙阵的阵牌。
所谓八极寻龙阵,其实就是一种定位用的辅助阵法,通过在罗盘上刻制密文来寻找其他八块阵牌的方向。放完八极寻龙阵,影像中的自己回头看去,那一眼似乎跨越了时间与空间与杜颉对视,来自灵魂的悸动让杜颉汗毛直立,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出现在了他的嘴角,意味深长、如释重负、坚定、解脱、还有一点不甘,这一切都在这一眼中传递出来。
杜颉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淌,心脏也因紧张而骤停,大脑因为严重缺氧出现了眩晕。那短暂的一个回首,那惊鸿一瞥之中,杜颉知道他看的正是自己。
突然一阵酥麻感将杜颉惊醒,左手手腕处的刺痛,让杜颉从如梦似幻的景象中挣脱出来,自己的护身密文真阳镇已然裂成了两半,而且不知何时杜颉的手腕处被什么东西划伤了,虽然血流的不多,可是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这是一种极其诡异的力量,真阳镇本身是一枚两寸见方的木牌,要说裂成两半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现实的情况却是,真阳镇的木牌就像一张纸一样被撕开,那裂痕处完全颠覆了木质结构开裂的后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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