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满翠说:“平时,一万,两万的给我,我也没计个数,最大一笔是二十万,还记得当时是八月十五那天,在我那里,鄢泉礼送他一个礼盒,待鄢泉礼走后,他看都没看把这个礼盒给我了,后来我拆开一看,里面是二十万现金。不过后来我还是告诉他,里面装的是二十万现金,他好像一点都不吃惊,就好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淡淡说了句送给你了听他这样说我就收下了。”
“我明白了,“潘西安苦笑了下:“鄢泉礼现在还在里面,这事肯定是他交代出来的。这事真有点滑稽,我知道徐飙送了鄢泉礼二十万,鄢泉礼送他二十万,小官送大官,大官送更大的官,最后钱到你这里来了。你是管官的官了。”
“我是要你们来帮我出主意,你到这时候还挖苦我。”陈满翠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对不起,我没有挖苦你的意思。”潘西安语气轻软地说:“瞒翠呀,我的意思你要明白,鄢泉礼在里面为了自保,他什么都会说的,这二十万瞒是瞒不住的,你还是主动把二十万交出来。这样做你就主动了。”
“我真后悔,这么多年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图他个什么呀,没名没分,到头来还担惊受怕。”陈满翠流着泪说。
“你现在住哪里?”李亚菲关心地问她。
“还是住鹤仙区别墅群,那幢小别墅是我买的,与他无关。不过我这几天我不想住那里,暂时在我姐这里住几天。”
李亚菲和潘西安坐了一会,说了些安慰话,时间不早了,两人要走。冬翠说,酒店还有两个客房,你们就住这里吧,陪满翠说说话,好好开导开导她。李亚菲说:“满翠没事的,冬翠姐你别担心。我好久没去莲子湖那个家了,这次来了也想去搞一下卫生。”
待李亚菲和潘西安走后,冬翠说:“我早对你说过,和当官的不要走得太近,唉,这么大了还不成个家,我的话你总是不听。”
“姐,不说了好吗,让我清静点。”
“嫌我嘴巴多是吗,我为了你读书,连念高中都放弃了,为了给你挣学费,初中毕业就去打工,妈去世得早,看到你现在这样子,我不说,还有谁会说你啊。刚才那个潘西安你跟他少来往,现在这些当官的靠不住,唉。”冬翠实在忍不住又絮叨了几句。
“潘西安怎么啦?你总说人家的人品不好,其实他无论做人还是做事在我们同学中还没有人说他个不字。是你误会了人家。”满翠也忍不住了,与她姐姐争了起来。
“他与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冬翠生气的问。
“他没有说你半句坏话,我告诉你吧,那时候,你与姐夫还没复婚,潘西安知道你是个人过之后,对我说,他很喜欢你,我说,你喜欢就追呀,不久他就高兴地对我说,他已经向你表白了,你也同意了,而且你们已经有了第一次。他正准备与你结婚的时候,你却突然不理人家。后来他还一直问我,想知道你是什么原因就不理他了。我告诉他,我姐与姐夫复婚了,他哦了声,从此就没再提这个事,你们就这点事,他都全告诉了我,那时候你们都是单身男女很正常嘛,他也没有那里做得不对呀?你老是说人家人品有问题。我真的不懂。”
“他真的没老婆?”冬翠问。
“他那来的老婆,人家现在还是单身。”
“那时候我总以为他有老婆”冬翠又问。“他不是银行里的科长吗?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还不结婚?”
“是啊。他批了两笔贷款给徐飙,因此受了处分,好在自己没拿好处,不然也坐牢了。后来因为救人自己的腿也骨折了。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摆在这里,我们同学都在夸他,就你说人家不好。”
“哦,原来是这样。做姐的真是冤枉人家了。”
两姐妹又聊了一会儿,冬翠说,“时间不早,我要回家了,你早点休息吧。”
冬翠回到家里,虎子已经睡了,自己的卧室还亮着灯,蒯大宽还没睡,靠在床头看金庸写的鹿鼎记,她洗了澡,进了卧室“啪”的把灯关了,不耐烦的说:“睡觉,这么晚了,看什么书。”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觉得自己心情特别糟。
第二天,李亚菲赶到汽车站的时候,潘西安已经先到了。他手里拿着两份早餐,把一个面包和一瓶牛奶递给李亚菲:“我就知道你还没吃早餐,顺便给你买了份。”李亚菲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了早餐。两人上了车,选了靠窗的位子坐下,趁等车的功夫吃着面包和牛奶。刚吃完早餐汽车发动了。今天的汽车已经很旧,发动机突突突的响,整个车身都在动。坐车的大部分是牛头山上班的工人。有人说:“这部老爷车,中途不会抛锚吧。”
汽车总算到达牛头山最后那个坡,离矿山还有约三里路,汽车“突突突”几下之后就不动了。真的被那人言中,汽车抛锚了。
司机说,“对不起,汽车发动机坏了,你们坐其他的车吧,我打句招呼,你们直接上车就是。”车上的人都下来,有些人在那里等,矿里的工人要上班干脆走路。有几个年轻人骂骂咧咧地:“真是操蛋,这样的破车还开。”
李亚菲看了手机,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对潘西安说:“我们走路吧,我还要赶报表。”刚走了约十分钟,天空中下起了毛毛细雨。潘西安脱下外面的西装,给李亚菲披在头上。李亚菲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到了办公室,李亚菲看到潘西安的白衬衫都全湿了,她着急地催他:“你快去宿舍换衣服呀,会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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