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尘翊的食指“答、答、答”的敲着桌子,在寂静地书房中显得十分的突兀与令人心慌。
“下去吧。”楚尘翊吩咐道。
“是。”
这诺大的书房只剩下了楚尘翊一人,侧靠在椅子上,一手枕托着头,依旧是张扬地红衣似火,即使在夜中,也磨不灭他的狂放。
将覆在脸上的面具拿下来,冷峻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回忆着暗探不久前给自己回报的消息,在自己半年前,最严重的一次发病前,自己一直在探查有关于灵州事件的始末。
而最后的线索,矛头直指这兵部尚书府的嫡女——顾蓉。
可是自己由于这次发病,虽说是被勉强地救了回来,但是却丢失了许多记忆。
过去的事件虽说大致上自己都是记得的,但还有很多事情自己都忘记了,零星的,一片片的,一段段的,毫无规律。
发病前,自己还派出过一队暗卫,虽然自己已经忘了派他们去参与何事了,但已经半年了,一队人马毫无音讯,像人间消失了一般。
若要将他们抹杀的如此干净,一个兵部尚书府的嫡女,或者是整个尚书府都没有能力将那队暗卫消杀的如此干净彻底。
自己已经派了大队人马出去寻找他们的踪迹,却从未发现他们留下的只言片语的暗记,也没有发现过他们的行踪。
如此的大手笔,真不知道是自己的四哥做的,还是自己的七哥做的,或者铄国的那虎视眈眈的皇帝、皇子们。
在半年后的如今,当自己着手调察顾蓉时,却发现她的背景完全的没有问题,洁净地如同一张白纸一般,没有任何的纰漏,让人无从下手。
但这顾蓉若真是如此的纯粹,半年前的自己,又为何会把精力浪费在她的身上。
除非,有人在这半年时间内,将顾蓉她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抹去了,又重做了背景,能够在这京都有此翻手为云覆手未雨能耐的,也无外乎那几位。
那张狡黠的脸下,到底是安了什么心思,这便是他愿意留下顾蓉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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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日未见得谢奇然,顾蓉还是照旧在知味楼中查看着账本,临近傍晚的时候再由冷珊送自己个回顾府。
顾蓉也不多问谢奇然去哪了,在做什么,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已经瞧完了一箱多的账簿了,里面涉及的事件繁杂,涉及的人物众多,但是大抵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
有灵州当地涉及夏衣、米粮之类的皇商,也有与此事有着微末关系的末流小官。
所以,顾蓉回头看了看这五大箱子的账簿,这么多账簿随意的摆放在这边,让自己这个中途突然间冒出来的、身上带着她自己本人也不知道的秘密的女子随意查看。
是本来就是这些账簿也不怎么重要。
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也行,但也算不得什么大功劳一件,查不出来也行,谢奇然应该本来也不报什么希望。
他真正着手调察的线索,根本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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