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乃是百年蟾蜍的血再加上其他的毒草制成的毒药,名叫降红花,只要皮肤沾上一点就会皮肤发黑,从里面溃烂而死,唯一好的是中毒的人并不会有任何痛感,一直到死可能都不会有任何感觉,所以这药也被称作仁慈之毒。”叹息一声,玉星月道。

“既然有毒,自然一定会有解药,为什么星月公子无法帮我这个忙,难道是不想帮吗?”

“二姐误会我了,不是我不想帮,这药解药倒也不难寻找,只是找到一种蟾蜍的肠胃整个切下来就可以了,可是那药引却是极难寻找的,对了那丫头什么时候中毒的?”

“是昨。星月公子阿宁是昨中毒的。”云初还未来得及话,身后一直听着的木云急声回答道,目光中满是希冀,闻声回头的云初看着木云如此,沉默着没有话。

“那就是只剩下三了,可是这药引太过难寻,只怕三是不够的啊!”

沉吟片刻,玉星月吐出了这样的话,这下子木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云,整个人摇摇欲坠好在云初一直注视着她在她快要倒下时一把上前将她扶住,扶到一旁坐下。

木云和阿宁同为自己的婢女,这么多年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深厚云初一直是知道的。

虽然很多时候木云都有些嫌弃阿宁,可是更多时候她把她当一个不懂事的妹妹来爱护,如今阿宁遭遇了这样大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当时给阿宁涂药的还是木云,这对于木云来,无异于自己亲自送了阿宁上了黄泉路,只怕她是接受不聊。

看着木云伤心欲绝的样子,云初垂眸良久,抬头看着玉星月道,“星月公子,不如告诉我究竟那药引是什么东西,虽然难寻却不一定找不到。”

“那东西就是百年蟾蜍的眼睛,百年蟾蜍全身血红,以眼睛毒素最狠,所以用他的眼睛来当药引也是取以毒攻毒的疗效,只是如今大多数的人都在蟾蜍还未完全变红时杀了它们,所以只怕百年蟾蜍都难找,更不要它的眼睛了。”玉星月缓缓道。

“只要有希望就好,那么星月公子,不如这样,你们这个邀悦楼不是可以接生意嘛!那我就在你们邀悦楼下单,帮我找到百年蟾蜍的眼睛如何?能找到最好,不能找到我也会付酬劳的。”

想了想,云初回眸看了看木云,认真道。

闻言玉星月抬眸深深看了看一脸认真的云初,半,嘴角微微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风一般只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情大好。

只是此刻的云初的心情却无法好起来,虽然那毒是下到阿宁身上的,可是这幕后人物的矛头无疑却是针对自己的。

虽然不知道为何没有直接把毒下到自己身上,可是这阿宁因她昏迷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二姐笑了,能够为二姐帮忙是玉某的荣幸,不用下什么单了,这样吧,我这就回去吩咐手下让人去寻找,如果有消息的话一定立马告诉二姐。”

“如此便有劳星月公子了。”云初陈恳感谢道。玉星月闻言淡淡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看到玉星月的身影从院门外消失,云初叹息一声缓缓走到木云的身旁,还未开口,木云一把抱住云初的腰,流着泪泣声问道。

“姐,你阿宁会不会真的死啊?”

“不会的,不是有姐我在吗?就算她真的死了,我也会把她从鬼门关哪里给夺回来。”轻轻拍了拍木云的肩膀,云初轻声安抚道。

向来柔和的脸庞上多了一抹坚定和认真,如果此时木云起身的话就能够看到她的眼底更多的是森森的寒意。

临走时玉星月将那瓶子也一并带了回去,到了邀悦楼后马不停蹄的召集了所有的手下,下了命令以后,玉星月拿着手中的瓶子回了房间,一边手指婆娑着瓶子光滑的外壁,一边眉头紧皱的瞅着窗外。

其实此刻的他很想待在她的身边,可是他也知道此刻的她更需要的是有关于药引的消息。

“当当当”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玉星月纷乱的思绪,回头看了门一眼,玉星月道了一声进来。

随后门被缓缓推开,一个女子身姿婀娜的走了进来。

“公子……”恭敬的福了福身,青杏起身目光触及到玉星月手中的瓶子时顿了顿,随即不动声色的又收回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主子身上,柔声道。

“怎么这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玉星月随口淡漠问道,目光却依旧牢牢的定在手中的瓶子上面,仿佛这样看下去那药引就能直接从瓶子上面长出来一样。

“奴婢没事,奴婢只是觉得这气有些寒了。想要请师傅过来给公子做些秋装,还请公子答应。”青杏道。

“不必了,今年不必了,往年的衣服还没有穿完,今就先不做了,把那些银子跟下面的人分一分吧。”

玉星月头也不抬的一口回绝了这个事情,不知怎的如今云初被事情所困扰,他也没有了往日的爱好,即便是最喜欢的衣服好像也没有了吸引力一般。

“公子手上拿的可是降红花?”听到这个回答,青杏的目光垂了垂,没有继续再下去,目光转到他手中的褐色瓶子,顿了顿轻声开口问道。思及之前的公子下的命令,青杏已经可以确定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不错,正是降红花。”玉星月仰头叹息一声,又远远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景象,俯身关上了窗棂,转身进了里间,只是那瓶降红花也被他随手放在了窗户旁的桌子上,看着玉星月的背影,青杏转眸看向了桌子上的瓶子,随即伸手拿了起来。

“公子想要这降红花的药引是为了救谁啊?”看着手中的瓶子,青杏的手越发的握紧了,还是没能忍住直接问了出来。

“不过是一位故人罢了。”半,从里面缓缓传出了这样一个答案,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没事你也就先退下吧。我想静静。”

话音落下,外面一片安静,突然玉星月想起了瓶子还未拿过来,生怕忘记了,谁知道走了出来却看到青杏居然手握着那瓶子在发呆,玉星月莫名的心中一动,随即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把将瓶子夺了过来。

“你怎么还在?”

“公子,如果我我知道那个药引的下落,公子可愿答应我一个要求?”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青杏突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玉星月,沉声道。

“什么要求?”闻言玉星月目光瞬间变得有些冷厉,只是在这样的目光下,青杏却显得越发的倔强起来,没有丝毫退缩,反而脊背越发的挺直。

“这个要求我还没想好,不过如果公子答应我的话,我就把药引给公子。”

“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青杏良久,玉星月神色淡漠的答了一声,拿起了手中的瓶子再度进了里间,只是更加冰冷的声音却从里面缓缓传了出来。

“去拿药引吧。”

青杏站在原地沉默良久,半一滴泪缓缓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眼睛里的倔强没有丝毫改变,嘴角随着时间的流逝微微扬起,深深看了一眼里面,青杏一把抹去泪痕,转身出了房间。

一直在里面坐着的玉星月听着外面那缓缓离去的脚步声,脸色越发的阴沉,手中握着的瓶子的冰冷透过指节,穿过皮肤,仿佛跟骨头产生了共鸣一般,一个分神,玉星月手指一缩,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地上已经只有那瓶子的残渣以及覆盖在残渣上面的那褐红色的膏体。

看着这一幕,玉星月心头涌起了一抹烦躁,随即喊了下人进来,打扫过后,不知怎的看着原地,玉星月还是觉得心绪有些不宁,在里间徘徊良久,索性换了衣服走了出去,只是门刚打开,门口赫然站着青杏,言笑晏晏。柔云如玉的手中紧紧抱着一个木盒,看到玉星月微微一笑道。

“公子,这里面就是那个药引。”

玉星月深深看了她一眼,接了过来,随即没有话,转身便走了出去,只留下青杏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发恨。

出了邀悦楼,玉星月看了远处一眼,脚尖一点一道光影闪过,人便从原地消失了。

将军府,云初的院子里。

“姐,今奴婢去看了,阿宁那丫头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樱”照例云初吃过饭以后,木云如此回答道。

云初抬眸看了木云一眼。扔下了手中的书,抬脚朝着后院走去。

后院里面依旧寂静一片,门口除了以后守夜的一个丫头以外,走了进去,空无一饶房间里阿宁那有些柔弱的身躯看着竟是让人格外的有些心疼,已经多日不曾苏醒的阿宁除了面色更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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