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了扬眉,手上却没有停下来,补充了一句,

“而且,这些宫女还不是南皇炎换的。”

“对。”

北流浔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突然想到了什么,拧眉,

“不过呢,现在南皇炎对祁儿保护得紧,我们的人安插不进去。

但是之前安排进去的那个宫女还在,就是传信有些难。”

她完成最后一步,一只栩栩如生的草蜻蜓就落在手心,

“那便不安排了,往其他宫里安排吧。

近不了身,便远远地保护着。”

北流浔似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伸手拿过那草蜻蜓,做得还挺好的。

“特意送流浔的?”

嘴角抽搐了几下,他怎么这么好意思。

把那草蜻蜓从他手中抽出来,“不是。”

“啊?好伤心哪。”

嘴里说着伤心,却懒得废力气装。

动了动她的手肘,“要不要带你去看看钰儿?”

“……”

白了他一眼,

“还在肚子里呢?你夫人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生?”

北流浔闻言笑了几声,这爽朗的笑声,与他比女人更娇美的脸一点也不搭。

“行了,这情报就到这儿了。

至于十九那里,我也会派人盯着,帮着他防着南锦御。”

北流浔灵活地跳下窗台,几处暗卫随着他的身影缓缓消失。

她看着手心里的草蜻蜓失了神,

如果星河真的有问题,那她之前做的就全部功亏一篑了。

可是……

那个一直唤着自己姐姐,费尽心思想挤进她心里的少年……

宫浅语动了动手里的草蜻蜓,似是在询问它,“你说,北流浔说的是不是真的?嗯?”

草蜻蜓只静静地躺在她手心,像是下定决心不回答。

随后,宫浅语又“拜访”了赵大人,同他商定好药酒方子的价钱,再同周安去了解了一些案情,基本上能断定加上阿云三个有图案的人才是凶手的目标。

这样的话,那也就是……

这城里只要还有有相同图案的人,这凶手就会再来一次。

为了比那凶手提前找到那有相同图案的人,她又去了一次阿云的家。

阿云的家甚是简陋,长久未经过修缮,连最起码的避雨功能都做不到。

想来这阿云和阿珍应该是很喜欢花草,这里的房屋角落都有一些花草。

凑近了看,有些花草甚是名贵……

手附上那花瓣,摘了一片下来,放在鼻间,竟然有一种奇特的香味,像是致幻的作用。

急急丢了那花瓣,还好,没有吸进太多。

这儿竟然还放着这种致幻的东西,是想混淆这两个人的记忆,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目的?

难道她们并不知晓?

“姑娘是?”门外站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妇人,正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这姑娘半蹲着,那身上的素白纱裙衬得她略微红润些的脸更娇嫩,那微挽起的长发不知怎么只用了一朵俏色的小花固定点缀。

宫浅语起身询问,“您是?”

“小姐您叫我顾婶就可以了,我同这家是邻居,”

顾氏叹了口气,“这两姑娘也是命不好。才来了一年左右就摊上了这档子事。”

“您是说她们来了一年多了?”

宫浅语有些意外,这也太巧合了。

“是啊。”顾氏突然想起了什么,“姑娘是来做什么的?”

“没什么,只是之前阿云唤我为她挑拣些衣裳,刚好碰上了这事而已。”

“这样啊。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这里很是晦气。”

顾氏脸上迫不及待的表情落在她眼里,只简简单单应了一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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