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一板一眼的重复着吉安交待的话,床边坐着的人脸色也愈加发白。

“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婉兮也知公子此刻的难堪,便把东西放在了一边,退了出去。

“啊!”门一关上,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嚎叫,冉若华丧气的倒在床上,一脸的懊恼。

自己这惹谁不好,非去招惹那个冰块脸,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让她以后可怎么面对这国师大人呀。

思来想去,这事总归是她的错,莫不如就带着诚意给国师大人当面道个歉,也好把之前的心结解开。

想罢,冉若华这心里便有了主意,梳洗收拾了起来。

冉若华今日无课,便在府上的厨房做了些雍州特有的松糕,又带了副国师大人的肖像画便往国子监去了。

这画乃是冉若华的珍藏,前阵子在丹青会上看到国师大人便觉一见惊鸿,恐日后再是没机会见到这般清冷的美男子,便在回到冉府后立刻画上了一副,闲来无事拿出来欣赏欣赏。

没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厅内一人持卷,一人抚琴,相对而坐,虽无言,却似已万言。

这种莫名的美妙是怎么回事,站在门外偷看的冉若华热血上头,感受到了久违的耽美之气。

“谁?”紫衣男子耳朵微动,琴声戛然而止,细长的眼睛看向冉若华所在的窗子。

见自己行踪败露,冉若华也没什么好隐藏的,推开了那窗子,冲里面坐着的二位道,“惊扰了二位,不知可否让在下进去?”冉若华举起自己手里带着的东西,示意让她进去。

“进来吧。”见这人穿着监里博士的衣裳,弦歌便点头让其进去。

“你是监里新来的书画先生,花拾?”走近,弦歌看清了这博士妖娆美艳的样貌,便对上此人的身份,不过他来这‘清心厅’做什么。

“这位公子好眼色,在下正是花拾。”没想到这监里的人竟都知道自己,她倒是还未来得及好好了解这监内之人,便稍显歉意的问,“公子你是?”

“在下弦歌,在监里传授音律。”紫衣男子雅致得紧,举止投足间都带着几分温润之气。

弦歌目光扫到冉若华手上拿着的东西,不解的问,“那你拿着的是?”

“噢!”光顾着和这弦歌说话,冉若华倒是忘了自己来这的要事,连忙走到地榻上坐着的国师大人身边,把那食盒放在桌上,跪坐在其身边老老实实的道歉,“昨夜,花某冲撞了大人,今日特备雍州特产的松糕和画作,来给大人您赔不是。”

冉若华一边恳切的说着,一边把手里的画平展在几案上,画上画的正是丹青会上国师大人场下巡查经过花拾的那一幕,笔触之细腻,观画便可知其心境。

便见桌边的白衣之人将那画卷起来递了回去,淡漠的声音传来,“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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