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内钟声突响,室内便响起‘窸窸窣窣’的收拾书卷声,一个个就等着台上的先生放人。

“用膳去吧。”自己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课,冉若华自是没有理由压堂,便让他们去了。

不过,自上次与这地宇堂的孙监生八卦了一次,她便想着找机会再寻他问问,怎知这小子一直在躲着自己,她这眼神才刚落到他头上,便见他抱着书一脸惊慌的跑出去了。

“花兄,你把苏超世怎么了?”从外面走进来的卫长风看那胖子慌慌张张的样子,颇为疑糊,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鬼跟着呢。

抬头没想到却是花拾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戒尺,难不成是孙胖子犯了什么错,花兄要责罚他?

“没什么事。”冉若华挥了挥手里的戒尺,转身回去收拾桌案上自己的教义,见卫长风跟过来有些不解,“你来这地宇堂做什么?”

少年勾着冉若华的脖颈把人带到了堂外一条无人的小巷里,神神秘秘的说:“我和你讲,我昨日发现了国师大人的惊天秘闻!”

类尘的大瓜,好看的桃花眼立刻亮得发光,凑过去想听个仔细,便见那卫长风煞有其事的说,“我怀疑国师大人和弦歌先生,有奸情!”

奸情?那两人是走得近,但也许只是知己,这小子何出此言。

见花拾不信,卫长风连忙把自己偷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前日去国师大人那里交功课,出来正好看到弦歌先生从清心厅外不远的亭子出来,我见他似是把画落在亭子里了,便拿上那画要还给他,然后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看那小子得意的样子,冉若华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前日’,‘弦歌’,‘亭子’,‘画’,那不是弦歌从自己手里拿走的那副吗?

还不待他二人出声,便觉身后一股寒气袭来,便见卫长风嘴里的国师大人正一脸冰霜的站在二人身后。

“看到什么了?”

类尘本是想去监里的藏书阁取本古书,却在这道上看到低头窃窃私语的两人,耳边无意听到了自己和弦歌的名字。

“先…先生!”卫长风哭丧着脸看向冉若华,求救道,“我看到什么了?”

美眸一转,冉若华接着卫长风的话说了下去,“不就是…看到了副画嘛!”便见她拍着少年肩膀,故作轻松的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领会其意思的卫长风连忙点头,“对对,我竟不知弦歌先生还会作画,所以颇为惊讶,让两位先生看笑了。”

那画中之景,她和类尘心知肚明,但冉若华料定他不会戳穿卫长风的谎话,难不成这人还想被传和自己的闲话?

“弦歌先生未曾习画,那画是花先生送到清心厅的。”

类尘措不及防的话听得冉若华脚下一踉跄,飞扑上前捂住那人的嘴巴,可惜为时已晚,这人竟是把真相说出来了。

“你们?”

打量着眼前举止亲密的两个人,卫长风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疑问,国师大人不是从不让人近身吗?那眼前这紧靠在他身上,手还捂在其脸上的小个子男人是怎么回事,再想起国师大人的话,恍如晴天霹雳。

难不成,那弦歌大人只是障眼法,眼前这两个人才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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