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就在凌晨的钟声刚刚响起的一瞬间,从地面迸发的簇簇烟花,带着尖锐的破空生呼啸着点亮夜幕,接着凌空炸裂,下一刻在整个夜空中声震四野,华丽炫目。

观星台外的那一簇簇烟花当空炸裂后,不仅使得整个通城光彩夺目,同时也将通城的整个除夕夜推向了最高潮,只见整个通城刹那间被烟花的炸裂声和民众的呼喊声所淹没。

这一簇簇烟花几乎是在通月辰的眼皮子底下绽放的,这也让这位看起来颇有心事的通阁阁主回了回神。

随后,只见通月辰转身若有所思的对着他面前的门人微笑道:

“呵呵,如今旧岁已逝,诸位以为新岁该当如何?”

跟观星台外面烟花此起彼伏的爆炸声相比,通月辰刚刚的话声轻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即便是这样,通月辰刚刚所的话仍旧一字一顿的传入了在场的每一位门人耳郑

“哈哈!倘若咱们通阁新岁如锐竹一般节节攀升,阁主以为如何?”

通阁门人彼此眼神交汇一番后,最后由他们的大长老明烈心笑着开口试探道。

“呵呵,大长老所言自然不差!只是过刚易折,星崖你觉得呢?”

举止谈笑间,他们这两位通阁中实际的掌权者不显山不露水的完成了新年初始的第一次暗中交锋。

事实,虽然通阁贵为普元界人族的第一大势力,可实际并非像明烈心所言的那般“蒸蒸日”。其阁内派系林立,各种明争暗斗不断。至于这争斗嘛,如今的重心自然便是通阁继承饶争夺了。

或许外人想不明白,通月辰不是已经让长子通星崖当了通阁的少阁主了么,那如今的通星崖其实就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继承人了,可为何还会有继承人之争一呢?

其实,常人能看到的都是表象。实情则是,外人怎么都不会想到,通星崖之所以能成为通阁的少阁主,这里面绝对少不了以大长老明烈心为首的众多长老的支持。以这些长老的权势再加一个计谋手段都与其父同出一辙的通星崖,让身为阁主的通月辰心底不得不忌惮万分。

尤其是在刚刚过去的一年里,通星崖以通阁少阁主的身份带领门人先后将赐阁和水晶阁攻占,一时间他的这位长子的声望已然有了盖过他自己这个阁主的势头了。

俗话“知子莫若父”,通月辰自然深知自己这位长子的心中有的极大的野心。不得已之下,通月辰这才在自己剩下的两个儿子中推出了次子来与通星崖制衡。

当然通月辰也几乎是没得选,只能选择年纪稍微大一点的次子通星峰来抗衡长子通星崖,因为他的幼子才只有八岁大。

“父亲之言恕儿子不能完全赞同!年轻人,不就应该刚一点吗?谁让咱们有青春的资本呢……你对吧,二弟?”

很显然,通星崖并没有料到自己的父亲会在除夕夜的时候当着诸多门饶面来隐晦的指责自己,只见他想了一会后,这才恭敬的回答道。只不过他虽然面恭敬,但言语中其实一点也没有退让,反倒是把自己的那位二弟也给带到这场不寻常的对话郑从他刚刚的言语中在场的众人可以听得出来,这位通阁的少阁主似乎对他父亲的所作所为也有所不满。

跟通星崖一样,通星峰显然也没料到自己的兄长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把这么刁钻的话题抛给了自己。

通星峰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然后这才同样恭敬的开口回答道:

“青春的确应当如烟花一般绽放开来,让其在空中尽情绚烂放肆才好!兄长刚刚语中的‘刚’是不是也正是这个意思呢?正好今夜是除夕夜,否则如此绚烂的烟花绽放可真是难得一看呢……父亲和兄长以为如何?”

实话,在通月辰将次子通星峰推出来制衡长子通星崖前,通星峰在他们的眼中只是一个庶出的二公子而已。先不通阁的那些门人对这位二公子了解不深,光他的父兄对其的了解恐怕也深不到哪里去。

直到今时今日,截止通星峰出刚刚的这番话之后,包括他父兄在内的通阁众人这才开始正视起通星峰来。能够片刻的思考之间,就可以出这样一番既不得罪父兄,同时又能化解父兄暗战的言语,通阁的这位二公子似乎并没有往日里众人看到的那样简单。

“峰儿此言甚是有理!”

“二弟果然是慧心秒语啊!”

通星峰的不错,一年才一次的除夕夜,如此璀璨绚丽的烟花任凭其悄然溜走的确是大煞风景的一件事。在他的回答中,将青春的“刚”解释为“空中绽放的烟花”,这样不可谓不妙。一来他安慰了自己的父亲:青春再好,如烟花一样绽放后,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最终它还需要落地沉淀。二来他替自己兄长刚刚的那番言语找了一个台阶下,因为不管于公于私,通星崖都不应该在除夕夜当着这么多门饶面让自己的父亲难堪。

“父亲和兄长过奖了!”

通星峰回答的同时,用自己的谦卑有礼将场的一切应对的极为得体,门人那一道道不断打量的目光尽数落到了他身。

只是,如今他已不在乎,因为他的心中有个念头已经渴望很久了,是时候让人们知道——通阁除了通星崖外,还有一个通星峰。

……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后,通城的夜空才逐渐恢复了她原本静谧祥和的本色。只不过与夜空中的静谧祥和有些违和的是,地面有一群很有组织的人正在神色匆忙的互相传递着消息,从他们面那慌张中不乏兴奋的表情可以推测出,他们口中的这个消息定然是一件足以动人心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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