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定在了戊时,倪丹婴提前了一炷香的时间到场,她一向不喜迟到,更不喜在众目睽睽之下入席,按师傅的话说,越是有派头的人越不需要别人的注意。

倪丹婴下山次数不多,与其他各门派的交往也甚少,认识的同辈友人没几个,因此站在席间也无什么人上前叨扰,倒是北幽谷的空虚长老见着她主动上前问候:“这不是青镜派的小弟子曲荷嘛?怎么感觉长得越发个性了呢?”

倪丹婴心想这个空虚长老,真是越发糊涂了,不仅眼神不好,审美还下降了,还是早些返乡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为好!面上确是笑意盈盈:“弟子倪丹婴见过空虚长老。”

“嗷……原来是丹婴贤侄女啊,”空虚长老凑上前眯着眼细看了一番,忽而摸着胡须问道:“咝~丹婴啊,你这脸上怎么多了一个胎记啊?”

倪丹婴回到:“弟子在前往临安的路途中遇袭中毒,此乃鞭痕,并非胎记。”

空虚长老眼光一闪:“原来如此。原本我倒是想将我那师侄樊清介绍于你,只是他对容貌的要求甚高。可惜,可惜了啊……”

此刻倪丹婴嘴角已经绷不住了,心中早已将空虚长老里里外外骂了个遍,暗道难怪就连师傅这种话痨都懒得与此人多做交谈,同此人说话,实在是让人很难忍住想要痛打他一顿的冲动。

空虚长老张口又想仔细询问倪丹婴的伤势如何而来,只听得有人高呼一声“开席~”。原来各大门派代表以及沈晏掌门已到席间,便只得与大家各自寻了个位置入座,倪丹婴赶紧趁空虚老儿不注意选了个离他较远的位置,心道终于可以耳根清净了。待酒菜上来之后,倪丹婴看着菜品和规格,不禁感慨道五派十门这些年赚的油水必定颇为丰厚,师傅此次没来可是吃了大亏,这酒一闻便知是平日不曾喝得到的好酒。想到这,倪丹婴便又多饮了几杯。

另一边的沈晏面在上席向东而坐,举起桌上的酒杯面向众人道:“感谢诸位前来参加此次百花大会,沈某在这里先敬大家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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