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到这吧。”白尔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过身来,“离临时据点已经有一段距离了,说明你的来意吧。”
“说明来意?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些什么。”W歪了歪头。
“你的控制力下降了。”
“……哦?”
“是因为失去了右手吧,”白尔斯冷笑一声,“你对法术的操控没之前那么随心所欲了,气息太明显了。”
“啧啧,最近伪装总是被揭穿啊,这样我很没成就感的你知道吗?”她摇了摇头,叹道。
属于W的几种颜色如同浮烟般消弭而去,就像是印象派画家留下的油彩,流光幻影般在空气中飘荡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的墨黑和一小块的纯白。
克瑞伊依旧是那副黑衣白面具的打扮,左右手依然健全,身上也没带着他那把风格简单的紫剑,显然,这不过是个幻象罢了。
“果然是你。”白尔斯眼神沉凝,“你们黑暗天幕到底打算做什么?还有你,又想来干嘛?别告诉我你打算用幻象杀人。”
“只是来确认一下你的位置,顺便,看看你对我的情报有没有什么兴趣。”
情报?
你能提供什么情报……我现在只想知道手都被砍了还能一脸若无其事的到处乱晃你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你以为你是杨过被砍了一只手还能泡到小龙女的吗?
其实我觉得你那么绅士泡几个妹子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行为,而且成功率很大,可是你不好好泡妹子你跑到战场上来装个妹子调戏男人?
你有毒吧!
“没兴趣,请问你可以走了么?”白尔斯翻了个白眼,表示你说的话我半个字都不会信。
克瑞伊低低的一笑:“真的么?看来,你对希瓦艾什家族的三小姐并不是很上心呢。”
崖心?
“你把她怎么了?”
“没怎么……她和讯使都好好的,他们现在都在贫民区废楼顶层,和诗怀雅警官以及我的手下们在一块。”
讯使?!就连讯使也……还有诗怀雅警官?龙门近卫局又是怎么掺和进来的?
自始至终,克瑞伊都是一副平静自若的模样,就好像这事和他没关系一样。白尔斯突然发现好像从自己第一次认识这个家伙开始他就一直如此,平静、自如、优雅而又狠厉。
白尔斯有些急切的咬了咬牙:“克瑞伊,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朝我来,这件事和她们没关系!”
克瑞伊歪了歪头,仔细端详着他脸上的愤怒,突然发出一阵嗤笑。
“你笑什么?”白尔斯皱了皱眉。
“哦——因为真的有些好笑,你不觉得你刚才说的话听起来,很熟悉么?”克瑞伊耸了耸肩,“那种‘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伤害我的家人’的感觉……白尔斯,你知道,一般喊出这种话,对方会怎么做吧?”
“你!”白尔斯想要反驳克瑞伊的话,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他知道克瑞伊在笑什么了——在笑他行为中的“表演性质”,在这场演出中,他将自己放在了“独自抗下一切的英雄”的位置,所以才会大义凛然的喊出朝我来这样的话,但又本色出演着一个可笑的废物,所以他只有吼,可他越是愤怒的掩饰自己的弱点,弱点就越是暴露。
白尔斯摇了摇头,晃开杂乱的思绪:“你想怎么样?”
“我给你七个小时的时间,在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我会在龙门贫民区废楼顶楼等你,只要你带着那把剑来了,并且撕毁契约,将它转交给我,我自然会如你所愿。放心吧,他们都……好好的。”
“但愿如你所言。”白尔斯寒声道。
克瑞伊点了点头,身影逐渐模糊,最后化为一道灰色的尘烟,消散于空气中。
这个家伙……
尽管他说崖心二人好好的,但克瑞伊的话可信度有多少?无限接近于说跳楼不会死人顶多就是掉层皮,你知道跳楼有多恐怖吗?你知道从三层楼摔下去能摔死几个猎魔人吗?只要是玩过《巫师三:狂猎》的肯定会告诉你世界上最强的Boss一定有地心引力一席之地。
白尔斯摸出手机,拨通了崖心的电话,但那边传来的只有一阵忙音。他又试了试打讯使的电话,结果一样。
该死!
……
另一边,克瑞伊正站在废楼顶端,眺望远方的龙门城外。
他并不知道白尔斯现在正在焦头烂额考虑到底该怎么办,他只知道自己刚才那句“她们都好好的”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实际上……崖心和讯使真的都好好的。
有鼠王在那里,他还真就做不了什么,拿来吓吓白尔斯而已,反正他的本来目的就不是喀兰贸易,喀兰贸易的突然加入甚至可以说打乱了他的棋局。
他的身旁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上生满了青苔,看上去就像是刚从海里打捞上来的一样。岩身之上隐约可见刻在苔藓之间的暗蓝色符文,闪烁着深海的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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