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楼中,玄衣男子冷冷的横着坐在对面的红衣美人儿,空气中的冷意可察觉的飘荡着。
席慕栖抬手拿过茶壶为自己续上一杯茶水,抬了抬狭长的美眸,轻声笑道:“凌爷有何不满?”
凌南弦眼眸中的冷意不减,唇瓣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这般帮衬着那女人,她可知晓?”
席慕栖端着瓷杯的指顿了顿,而后敛下眸子,“凌爷貌似管得有点宽了。”
“这女子对你很有价值?”凌南弦定定地看着席慕栖,试图从那张艳丽的面容中找出一丝裂痕,然而并没有。
席慕栖只是一如往常的轻尝着茶,眸光微微闪烁,红唇染上点点浅笑,“不是所有人都是像凌爷。”
凌南弦倏地眯起俊眸杀气十足,随时都要将席慕栖杀死的气息。
席慕栖只是弯唇微笑,眉眼间毫无畏惧之色,他自然知道触及了面前这人的死穴,只是他便是硬要碰了又如何。
席慕栖就是这样的人,因为有足够的资本所以不足畏惧,大有一种‘你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挑衅态度。
凌南弦当然知道席慕栖是故意的,但只能压着内心的怒火。
死死地咬着后糟牙,面颊微微滚动,冷笑一声,长指握拳,手劲一重,上好的檀木桌出现了死死裂痕。
席慕栖依旧噙着笑,面色不变,只是凤眸中愈发着冷漠,看着凌南弦远去合上门的那一刻。
满是裂痕的檀木桌轰然塌落,惊动了守在门外的侍卫。
“主子,出事了吗?”
席慕栖凝视着手中执着的瓷杯,扫过地面上混着木屑的散落的碎瓷片,指尖微微用力,白瓷成粉在指尖滑落。
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悠然起身,推门而出,对着侍卫吩咐:“进去,收拾一下。”
“是,主子。”
本着讨债的愉悦心情,一路上哼着小歌一步三蹦的朝着醉红楼的方向去了,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是不错了,可爽过头了那便是乐极生悲。
一身玄衣,冷若冰霜的俊颜,这张面容安梣再熟悉不过,那人面上戾气同往日相比更重了些。
安梣咽了咽口水,这副要杀人的模样还真是令人骇怕,来不及慨叹,已经察觉到那人带着杀气迅速迎面而来。
得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毕竟这人可是第一次见面就要掐死她的动手狠人!
东看看西望望,足尖轻点攀上一棵树枝上,爪子紧张的抓着枝干,等了半晌却不见那抹玄黑滑过。
有些好奇的探出头远看,那人正在不远处静静地站着,倏地一个冷眸便要扫过来,吓得安梣一个机灵缩回匆匆绿叶中。
抓着枝干的手险些滑落,这才发现掌心的冷汗已经浸湿了那块干吧的树枝,没有耐心的将爪子放在另一处蹭了蹭,就在爪子收回时,忽得听见有人说话。
“主子为何要搜这块地?”
“好似看见有个小贼。”
“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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