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厉帝赫然抬眸目光也变得冰冷起来,一字一顿,“你刚刚说什么”

“逆犯顾长歌被人劫走!”

此话一落厉帝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来,浑身颤抖着,面色也似乎因为惊怒而变得极为诡异指着祁无因颤声道:“你把话给朕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子脚下谁人敢这么猖狂白日里就敢强攻枢密院劫走逆犯到了夜里是不是就能闯宫割了朕的脑袋。”

“陛下此人胆大包天,臣也对其深恶痛绝。但是此人身份特殊臣虽然心里有数但是证据未能确凿之下臣也不敢妄议。”话落祁无因以额触地语气微冷。

“你不敢说!朕难道还不敢听么!朕倒是要看看谁人敢这么猖狂。”

愤怒至极的厉帝面上已然没有其他表情,只是目光冰冷地盯着祁无因。

话落祁无因直起身子和寿王对视一眼后,摸了摸沁下的汗珠沉声道:“并非臣不敢说,只是臣怕说出来伤了陛下的心。谁人与逆犯关系极好,顾长歌被臣擒获的时候是谁出言维护她,陛下比臣更清楚不是么?此次逆犯被劫之时,他非但不出手帮忙甚至是以缉拿盗贼为名扰乱局势阻挠臣抓捕逆犯此等狂妄行径微臣实在不知该如何禀明陛下。”

话里虽然没有指明是谁但是在场的人已经听出话里的意思,如今正是父子二人重修旧好感情正好的时候徒然生出这样的事端来,真不让厉帝觉得愤慨至极,仿佛之前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在为今日之事谋划。

“这不太可能吧?”寿王故作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虽然他一早就知道这是祁无因的安排会让叶临宸地把人劫走但是他没想到竟然会顺利到这个地步,侧目瞧了眼厉帝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当即斥道:“父皇息怒啊,临宸虽然在平日里是有些行事糊涂但是绝不至于做出这样叛逆的事情来。更何况劫走顾长歌这样的逆犯这是何等大罪,临宸他不敢吧?”

这话表面上听起来是在为叶临宸开脱然而实则是在挑动厉帝的怒火和疑心。

果然厉帝呆愣在原地目光冰冷地盯着一众人,眼下他只觉得头目眩晕甚有头重脚轻之感就连双腿也没由来觉得酸软无力,气喘吁吁的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张恪见状连忙上去为他拍背顺气便是如此厉帝也为难及时缓过来,好半响才颤抖着道:“目无君父,这些人当真是要欺天么!还不速让晋王进宫。”

“对对,还不快去把晋王召进宫来向父皇请罪。”寿王一面搀扶住厉帝替他拍背顺气递茶关切道:“父皇,您可得保证身体啊。千万别为临宸呃,晋王这样的人气坏了身体。”

如果说刚刚厉帝的心情还是非常高兴的话那么现在则是一扫喜悦只剩愤怒。自己原本因为疏远晋王这个儿子多年,心中多多少少存些愧疚,自从他事情办得越好也越随自己心意以后更是多给了几分宠爱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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