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在电动车上翻了一圈没找到水,然后在电梯里像个废人一样挂在扶手上,一只手指着自己,对江宇山说:“你不贴心了,看看我这张舟车劳顿的脸,你居然连瓶水都没准备,啊,我要渴死了,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
“我出来的时候泡了你最喜欢的凤凰单枞。”江宇山眼睛弯弯的看着他,狭长的眼尾像小钩子一样,钩的沈宁酥麻麻的。
“咳...咳,你还会泡茶啊。”沈宁被看的觉得自己戏有点多,应该稳重一点,整了整衣服,又站直起来。
沈宁一推开门,一阵茶香扑面而来,他鞋都没脱的直接跑到三杯茶面前,他是真的渴了,交接了一天了都没喝口水,面对钟爱的茶一点自制力都不存在了。
江宇山认真端详着他,即便是着急到极点了,喝茶如喝水,不带任何品尝的意味,但沈宁没有一口一杯的牛饮,而是喝完一杯,然后将第二杯的倒在原来的杯子里,再将第三杯倒过来,明明浑身上下这么狼狈,却从骨子里透出来优雅。
沈宁喝完茶,提了神,立马就犯了洁癖了,跑向浴室。
浴室本该空荡荡的,日常的用品还在他行李箱里没有拿出来,可架子上却好像有先见之明一样,整整齐齐放着崭新的洗漱用品,是他常用的牌子。
感动没有两秒,沈宁打开花洒,稀里糊涂的挤了一堆,恨不得把皮都刮下来三层。
全身洗干净后,沈宁才活了过来。他懒懒的躺在沙发上,桌上摆着他常吃的零食,翡翠玫瑰绿豆糕,番茄味的薯片,还有江宇山怕炒菜时间太长,饿着他,提前煎的香脆香脆的麻油团子,和霍女士做的一模一样。
沈宁边吃边欣赏着厨房江宇山的身影,手上利落的抖动着铁锅,火苗随着锅的方向时大时小,像催眠师手里的钟表,让他紧绷了一星期的肌肉达到了前所未有松弛,渐渐迷糊了起来。
江宇山出来的时候,沈宁嘴角上扬,睡得香甜,像做了一个美梦。他看了看桌上的七零八落的零食,估计着应该不饿了,便从他的腰上揽过,抱他进了卧室。
他黑了一些,但不是很憔悴,看起来比平时宅在家里健康了许多,江宇山将他半干的刘海撩开,对着他的脸拍了一张。
前年生日的时候,江宇山养成了这个习惯,他时常会被自己变态的行为给恶心,又忍不住明知故犯。
但今天不一样,他胆子大了不少。他俯身靠近沈宁的脸,亲昵的挨着对方,像脸贴脸似的摩挲过了每一寸肌肤,却迟迟没有落下,他呼吸的声音逐渐变重,最后在对方嘴角留了下一个近乎迷恋的吻。
沈宁一觉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江宇山已经去上课了,床头边写着一个便利贴。
菜在微波炉里,记得热一热。
他把便利贴压在心口滚了两圈,他明显的感觉到江宇山不在躲着他了,整个人泡在蜜罐里一样的甜。
他收拾好回了趟家,本来已经做好了狂风暴雨的准备,但意外的是,沈瑞安没有骂他,确认的看了眼他身体无恙后,便一直阴沉着脸。
沈宁憋不住了,捏着耳朵尖小心翼翼的说:“爸,你不骂我两下,我不习惯。”
沈瑞安把烟摁灭在花盆里,力气有点大,短短的海绵嘴扭了三截。
“我不骂我不管的人,你自己的选择的路,别后悔就行。”
一家人打碎骨头连着筋,那有说不管做得到的人呢,沈宁想起手机里的问平安的短信,花盆里七零八落的烟头,不由的心疼起刀子嘴豆腐心的沈瑞安。
沈宁自顾自说起了地震时温情有趣的见闻,撇去了危险的、艰难的、遗憾的,以免他爸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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