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劳拉电话，自然还要打给索菲亚。
顾莳揉了揉太阳穴，刚接通，就听见了一阵大哭。
她不得不把电话暂时搁在一旁，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出这么大事你竟然不告诉我。”顾莳能听到对方在房间里暴躁地走来走去，想必管家正在一旁时刻提醒她注意仪态，不要摔东西之类的。
想到这里，顾莳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嘴角扬起一阵笑意。
“我听见你笑了，”索菲亚停下来，“你搞什么，该不会加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组织吧？”
她狐疑地皱着脸，怎么想都觉得顾莳不像是一个要自杀的人。因此，唯一的可能性，大概是她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探索什么人和宇宙的未来。
听见她的话，顾莳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哈哈。”
“我要去举报，谁拉你入教的，你给了多少钱？”索菲亚用脚尖踢着地毯上的花纹，显然已经构思了一出自家傻闺蜜被忽悠入教，倾家荡产，然后被忽悠着自杀的故事。
“这种都是骗子，你想啊，你钱也没了，人也没了，信教的意义在哪里呢？”索菲亚试图和她讲道理，“不要幻想人家能给你永生。“
顾莳已经平静下来，就是有点岔气。她现在有点后悔，当初若是给索菲亚打了电话，在对方奇怪的引导下，她恐怕任何想法都不会有。
于是，她含糊道：“差不多吧。”
她总觉得索菲亚这边大概不需要自己多作解释，于是立即将谈话引向了正题：“索菲亚，约翰的联系方式你还有吗，就是上次邀请你去社区演讲的制片人？”
索菲亚将电话微微移开，低声询问自己的管家，很快从通讯录上查到了约翰的信息：“你要干什么？”
意识到对方的思路大致还停留在邪教二三事上，顾莳叹了口气：“我得去澄清啊，小公主，我家公司要破产了。”
索菲亚咬了只梨，忽视了管家警告的眼神：“那你去吧，记得哭一哭，把遭遇说得凄惨点，哦，我手下有个人演讲稿写的挺好的，你要不要咨询一下？”
危机公关嘛，她有经验嘀。
怔愣了一秒钟，想到过去索菲亚经常套用的模板，顾莳再次笑出声来，不过时间要紧，她只能先和对方说再见。
旋转了一下手机，考虑到LF目前兵荒马乱的状况，她想了想，还是给顾澈打了一个电话。
响了一声，对方直接挂掉了她的来电。
顾莳顿时有点错愕，这…是生气了？
一分钟后，她收到了来自微信的视频邀请，看了看车后视镜里鬼一样的自己，顾莳揉了揉脸，点击了拒绝。
对方很快敲了个字：“接。”
忍着内心的土拨鼠尖叫，她不得不放任自己惨白的、有浓浓黑眼圈的大饼脸出现在水果的前置镜头下，在心里记了顾澈一笔，顾莳挤出了一丝僵硬的微笑。
“你过的很好嘛…”顾澈语气凉凉的，此刻显然不在自己的公司，而是在…
徐琳的脸突然出现在视频通话的取景框里，将一份文件拍在顾澈脸上，她哭丧着道：“老板，你没事吧，你脸好白啊？”
眉头抽搐了一瞬，显然没想到自己的这幅模样竟然暴露在了多人交互下，在心里又给顾澈加了一笔。
顾莳尽量将声音放柔和一点：“我没事…”
话音还没落下，顾澈重新出现在她的眼前：“是没事，不就是刚从急救室出来…”
“你怎么知道？”顾莳大惊失色。
徐琳将顾澈的脸扭到一边，支支吾吾地开口：“你不接电话，我们有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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