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相坐在地上不发一言,直到刚才他才知道那日在王玥和李之彦争执时背后推他一把的人是谁,原本自己只是猜测而已,现在却可以肯定那人就是王宇。

贺太傅并非是自己与张二吵醒的,贺太傅现今年事已高,四目也不似年轻那时灵敏。自己与张二哑语式对话,怎么会把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吵醒?

而且自己与张二并未说过什么,那人就在一旁看是不经意,却是在不断添油加醋打小报告就差明目张胆抹黑自己与张二了。

王玥与王宇是堂兄弟,只是王宇的父亲没能继承祖父王雄正的家产,很早就被迫分家出去了。后来王宇父亲不幸染病身亡,他娘才带着他投靠王玥父亲。

相传王宇与王玥自小虽生活在一个屋檐之下,但是下人与邻里都私下说那些上不得台面话,王宇听多了便也愈发不喜王玥总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的境遇皆是王玥一家所赐。也越发厌恶王玥,时不时给王玥惹事。

可不对呀?

你们王家的私事,与我和张二何干?

无语大事件无疑了,陈瑾相与王家的人没有一个是能友好相处的,王玥是,王宇亦是。王玥那个爸宝儿就算了,他出丑与自己是有那么点干系,但是王宇?

我应该是没有得罪过他吧?没有吧?

陈瑾相回到院子的时候,七皇子虽然已经歇下了,但却有给陈瑾相留着一盏烛灯。今天也算是玩得尽兴,今天与七皇子的那个尴尬瞬间也被疲倦的倦意倦化了。陈瑾相冲冲洗了把脸,又换下了刚刚滚了地沾了一袭灰尘的衣服才吹熄了烛火躺了下来。

明日看来事情还不少呢,今夜还是早点歇息吧,不然明天可就没有精神演戏了呢。

陈瑾相如是这样想着,便睡着了。半刻,对面床的七皇子却慢慢地坐起身来,借着月光他看着睡着了的陈瑾相,就这样看着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听到陈瑾打起呼才捂着耳朵躺下继续睡觉。

第二天,辰时三刻陈瑾相才悠悠转醒。他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空气更是觉得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不由感叹道:“哇~太舒服了。”

一肖看到他起来了,便端着一盆水进来,服侍着陈瑾相净脸之后又看七皇子不在,才道:“少爷,家里给你捎来了一封家书。”

“家书?”陈瑾相有些疑惑,自己才进宫不过二月有余,家里怎么会这个时候捎来家书?

接过一肖递过来的信封,拆开一看,才知道原来这并不是什么家书,而是自己三姐姐与赵副将的生辰八字。一肖在也看到了信封的内容,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老爷会差人送来这个。陈瑾相看完信之后,却整个眉毛都皱成一处。

当初也曾料想到这事是迟早会来的,只是未曾想到竟会来得如此之快。

难道是那暗中之人,及不可耐竟是这般等不下要出手了吗?可恶!自己看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生辰八字......”陈瑾相看了看一肖问道:“这封信什么时候送你手上的?”

一肖回答道:“昨日宫禁前。”

“宫禁?可有听闻今日有何人去了什么地方,是闹得众人皆知的?”

一肖想了想才道:“好像是裕康王府有人去了国寺,说是要找彗机大师求平安签。”

“国寺......彗机大师......求签!”想到这里,陈瑾相急忙喊一肖准备笔墨,洋洋洒洒写了足有半页。吹干了墨水,折好密封才交给一肖道:“一肖,这封信务必午前送出去。”

“是。”

一肖才把信封收起来,张二就东张西望地溜进院子,没见到七皇子才挺直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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