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过连夜噩梦,终究不醒吗?
你知道活着的人有多温暖吗?
你见过人死了,但还在抽搐的样子吗?
如果都是未曾,你想知道吗?
那我慢慢告诉你!
春雷滚滚,时不时有一声惊天,像是天被震破了一样,闪电在夜空中留过的白光,久久未散。
接着,春风紧吹,树叶哗哗作响,估计那残枝败叶,早已飞舞满天。
不过一时,便听见滴滴答答的雨声,随后如倾洒一般,哗哗啦啦,声音淹没整个淮江城。
一阵风急木窗被突然吹了开,将酣睡入梦的江敬风吵醒,他喃喃下床,将窗户掩上,本想再回去接着睡,可被这风扰了清梦,索性便想去趟茅厕。
他披上外衣,将身子裹紧,近黎明,天已微微亮,也不必再多余打个灯笼。屋外走廊间已被连夜飘雨打湿,他加急脚步,去去就回,免得湿了衣裳。
走廊尽头左拐便是花园,穿过花园后便到了,江敬风刚向左拐,下意识抬头向花园望去,正瞧见一白衣女子站在花园中央,任凭雨淋。
这夜深人静,一袭白衣,江敬风被吓得不敢在往前半步,他悄悄的躲在了走廊柱子后面。
只见那女子背对着他,片刻间,便舞动了起来,江敬风一时不解,这是家中谁人,哪来这般情趣,深夜里还有雅兴在雨中生舞。
身姿曼妙,举止妖娆,指尖如同发着光,可以在挥舞中,触碰到任何一滴雨水,而女子却像是在围着什么舞动。
当她绕开视线后,只见她面前放着的竟是一口坛子,坛子大小能装下十几斤好酒,想到酒不由得江敬风有些嘴馋。
可在这诡秘而多疑的场景下,想必坛子里装的不会是酒,江敬风根据女子形态开始猜测到底是家中何人,从亲人再到家眷,就这年纪的人,家里还是有好几个,可没当他猜出来那女子竟已换了向,已面朝他。
“姨娘!”
江敬风一惊,这不是刚过门没多久的姨娘吗?他怕被看到,赶紧往后躲了一点。他继续躲着,想看看这姨娘到底再玩什么异域风情。
姨娘继续围着面前的坛子舞蹈,说是舞蹈,但更像是某一种祭祀,不光光是舞蹈,她嘴里还在一个人嘀咕着什么。
风雨更急,姨娘的长发湿尽,但依旧随风而扬,她的舞姿更加妖娆,表情更加急切,像是什么事就快成了。
顷刻间,一道闪电凌空劈下,白光直接劈在了坛子上,姨娘不仅不惊,反而更加兴奋,皎洁的闪电持续击入坛中,白光刺眼,那光束像是链接了天地一般。
响声震耳欲聋,江敬风被吓坏了,姨娘本来就一袭白衣,闪电之下,她与光束混为一色,江敬风甚至觉得姨娘可能被劈死了。
可就在此时,年轻的姨娘不仅没死,反而更加热烈的手舞足蹈,可江敬风再次看到姨娘脸时,他被吓得撒腿便跑。
原本年轻貌美的姨娘,脸上竟不见皮肉,但却闪烁着一双猩红之眼,江敬风不敢大喊,只想着往屋里跑,他不知道姨娘有没有看见他,但管不了了,太吓人了。
进屋后,一把将门关上,背靠着门,大口的喘着气。不过一会儿,风停了,雨歇了,他的心跳声被听得一清二楚,好不容易静了下来,而他却听见轻碎的几声脚步声。
江敬风心头一紧,他不敢再挪半步,生怕闹出动静被发现了,而是缓缓的蹲下,背靠着门。他仰着头怯怯的朝屋外望,瞧见一个身影缓缓朝他屋门走来,他更不敢再有声响,就连呼吸都屏住。
身影走到他门口时,脚步声竟停了下来,这时的江敬风已经满头大汗,紧闭着眼,他迫切的想要不发出任何声响,那怕是心跳声,都先停住,一会儿再跳。
他知道那身影就站在他门外,这样的夜里杀人越货再容易、再适合不过了,而只见身影试探性的往屋里望了望,没过一会儿便走了。
等到天微微亮起,鸡鸣破晓,江敬风这才缓缓站起来,朝桌走去,他如瘫软一般,一屁股坐在了桌前。
这雨偏大,他明明没出走廊,但下半身却已经湿透了,江敬风看着这湿透的衣服,不禁的叹了口气,因为他现在不想去茅厕了。
一早,一家人围桌用膳,江敬风迟迟而来。
“风儿,怎么搞这么晚?”
江母宠溺的关心着他。
“没,换了一身衣服。”
江敬风坐下后,只见坐在他爹江老爷身边的姨娘,微笑着往他碗里夹了一筷菜:
“昨夜雨大,风儿衣服怕是被打湿了吧?”
原本笑着看着姨娘的江敬风,突然面部僵硬了起来,他一时没反应不过了,随口道:
“嗯,不不不,不是,衣服脏了,该换洗了,该换洗了。”
江母则在一旁也往他碗里夹菜:
“姨娘就随口问问,看你紧张兮兮的。”
江敬风大口将饭扒进嘴里,然后问道江母:
“我紧张了吗?下个雨有什么好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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