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闻言,心道这芍药果真有这般勾人吗?只不过是曲子唱的好听些罢了。
“对了,我还有个事要问你。”赵衍搁下茶杯,正色道:“第一个发现蓝蝶儿死了的人,是谁?”
老鸨闻言色变,四下看了看,遂凑到赵衍身边,道:“不瞒您说,正是妈妈我。”
赵衍被她身上刺鼻的脂粉味熏得皱了皱眉,身子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看向老鸨:“你同我说说,那日的详情。”
“半月前,楼里新来了些姑娘,其中有些个我瞧着身段不错,便想让蓝蝶儿帮忙调教一下,学一些舞蹈,只是这蓝蝶儿素来不近人情,我想着我亲自找她说话,她应该会卖我个面子才是,是以便去寻她。谁知我一打开房门,便闻见了刺鼻的血腥味,那蓝蝶儿趴在地毯上,额头上一个血窟窿,正涔涔的冒着血……”
“你是说,你进去的时候,她的伤口还在流血?”赵衍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蹙着眉若有所思。
“对。”老鸨确定,点头道:“后来我报了官,知府带着仵作来了以后,便当场替蓝蝶儿验尸,然后仵作便断定蓝蝶儿是死于重物敲击,致命伤便是额头的那个血窟窿。”
“凶器呢?”
“凶器是她房中的一个花瓶,就碎在梳妆台旁边。”
碎在梳妆台旁?赵衍陷入沉思,半晌,他又问道:“那案发现场,可有打斗的痕迹?”
老鸨闻言,皱眉回想了一阵,摇摇头:“那倒没有。”
这便怪了,花瓶碎在梳妆台旁边,想来蓝蝶儿应该是在梳妆台处被袭击,尸体怎么会是在地毯上被发现的呢?且没有打斗痕迹,是否说明这个人是蓝蝶儿的熟人呢?
眼见着舞台上的楚聘婷一曲终了,赵衍不欲多待,朝老鸨笑着道了声谢,又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便笑着离开,走至门口时,他忽然快速的折身,悄悄地隐匿在人堆里,往后台走去。
此刻后台正有一些姑娘在梳妆打扮,赵衍屏了呼吸,一眼便瞧见了正蒙着面纱,转着一双滴溜溜的眼睛。
赵衍从后台出口处靠近楚聘婷,在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把揽住她的腰,将人拖了出来,这厢楚聘婷看清了箍着自己的人,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慢慢的沉下去,她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她刚才有多紧张。
“你怎么来了?”楚聘婷转头看他,明知故问。
赵衍不回答,揽着她动作极快的穿过层层走廊,最终将人带出了暗香楼。
楚聘婷抚着胸口,一阵后怕。
赵衍见状,嗤笑一声,道:“方才在台上弹琴的时候,瞧着胆子挺大的。”
楚聘婷知道他在嘲笑自己,白了他一眼,并不想与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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