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快速地回:“我敢,我一直都敢,只要她愿意。”
李道一:“你拿钱掷她,一个亿不成两个亿,十个亿,把她掷晕,我们有的是钱,她还会不答应?”
周元低头,轻声:“你不懂。外公,不要钱,我连命都可以给她。”
李道一真的生气了,也失望了,伸手指着他:“不要命?那你现在就去死!你真是不肖至极,我李道一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王鞍孙子,蠢货!”
这么着,他怒气冲冲就要往外走,不再看这个臭子。
他走到门边,身后转来咚一声闷响。
周元在他身后:“外公。”
周元竟然跪在地毯上了,又犟又可怜地看着他:“外公,我求你这一次,日后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晚晚,不能有事。
李道一气得人都发抖了,血压一直往上飙,随手拿起身边的一个大花瓶,用力扔过去。
一声闷响,周元的头被掷到,破了,一滴滴鲜血从额头上流下。
第二声闷响,花瓶掉落在地毯上,没有破,一路滚到李道一的脚下。
李道一怒吼:“子,你竟敢不躲!”
周元就用那双会话的大眼睛看着他,一声不吭。
“子,你还敢这样看我?我不会心软的!看我不打死你已经是你三生有幸了!”
周元:“外公。”
李道一怒气匆匆,胸口不断起伏,看着周元的可怜样,终究没有再更难听的话了。
于是,周元开口了,慢慢述他的无奈,他的希忻,他的诉求他曾经的垂死挣扎,相当长一段时间不看她不理她,却无奈地越陷越深。
刚听了几句,李道一大致知道他要什么了,在旁边椅子上重重坐下,气得喘气直捶胸口,痛心疾首。
“你这样,对得住养你的母亲?对得起我吗?你这样自残,和不懂事的喊打喊自杀的女孩有什么区别?”
“你白吃我们李家这么多年的饭了!”
周元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随意地抹去额头上的伤口,抹得一脸都是血。
他拖了另一张椅子,坐在李道一的对面。
一个头发花白,红光满面,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一个年纪尚轻,颓废的打扮,满脸是血,却倔强地抿着嘴。
周元认真地:“外公,我们谈一谈,好吗?”
外公。
游向晚是一个好女孩,真的是一个好姑娘,除了母亲,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子的人。她长得漂亮,内在更漂亮,是我不够优秀,没有抓紧,错过了她。也许我一辈子都会惦记她。
外公。
首次看见她我就觉得她很面熟,这于脸盲的我是多么难得啊,就像是全世界黑白色,突然有了一道彩虹。
我深信这是上的安排,是我们的缘份。当时她穿着工装服在洗车,一看到她,我的心就乱了。
外公。
除了你和我妈,我只认得她,第一次看到她就觉得熟悉,第二眼就认住了,这是注定的缘份,不是吗?
外公。
当卓越广场刚动工的时候,我意气风发,觉得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觉得世界都是我的,开着车子到处跑。
是她,在我最得意的时候泼我冷水,对我,卓越广场会对大片大片的租户产生恶劣的影响。
在她成功劝服我,让我重新评估这个项目,是她挽回了上千户租户的安逸生活。但她却对这件事毫不在意,是真的毫不在意,像尘埃盘随意挥去了,只是感谢了我的工作。要知道,那本应就是我应该做的啊,她反倒感谢我。
外公。
我曾经试过放弃她,觉得她骗了我,隐瞒她的身份。可我在电视里我看到她了,她扑向顾漠希,替他挡了硫酸
当时我以为我恨死她了,因为她连告诉我的名字都是假的。我幼稚地以为她骗了我,所以我对自己,不要再理她,把她忘了。
外公,我喜欢她,不因为她的样貌,不因为我只认得她一个女孩子,仅仅是我爱她,无可救药。
外公,我想救她,她现在身陷勿仑,很危险,我想救她仅仅是因为顺从本心而已,并不是伟大和不求回报。
周元得安然平淡,但李道一由一开始的愤怒不屑,到后来的无奈和心痛:“你就是傻子!你就是傻。”
周元:“外公,我不得不承认我很爱她,我想这一辈子就爱这么一个女孩子了。“
周元:“外公,我想我病了,但若她出事,我想这不是忘掉她的好办法,所以我一定要竭尽全力救她出来。”
看到这个傻子这么傻,李道一松了语气:“看,事情怎么发生的,今她和顾漠希的婚礼,全世界都知道出了变故。”
周元摊在椅背上,又重新坐直了,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和他与顾漠希商量的全程都了出来。
“外公,只有你才可以不在意地接触到他,引诱他。”
李道一深思了半晌,出一番完全不一样的建议:“你们会这样想,是因为你们还年轻。”
周元疑惑:“外公,顾忆希的年纪和我们差不多。“
李道一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纠缠于他傻,顾忆希精明的话题郑他只:“顾忆希的人生历练不是被我和你妈保护的你所拥有的。”
想要引他出来,只能以退为进。而且,要作出一种我迫不得已的态势。所以,你和顾漠希定的人计划,要我稍为润色,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周元:“怎么做?”
李道一:“让我和顾漠希。”
他没出口的话是:你这个傻子,哪里是会顾漠希的对手。和顾漠希合作也许,真的有机会将顾忆希拉下来吧。
顾漠希这个子,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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