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御想到这里,突然就轻笑出声。有些好笑的答道:“对。我是代王。”
官黛也轻轻笑了笑,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代王…”
“你…”
两人同时开口。
容御笑了笑对官黛道:“你先说吧。对了,不用叫我代王。”
官黛点点头,也是。他肯定是不想随意暴露身份。代王代王的叫确实不好。“那……十一爷?”
容御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有些不是很好看,不过点了点头。
官黛抿了抿嘴,犹豫了好一会儿。突然起身走到容御面前跪了下来,把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闷声向他行了一个大礼。
“你这是做什么?”容御皱了皱眉从美人榻上起身准备拉官黛。
官黛却把身子伏的更低了。轻声的道:“求十一爷收了官黛。”
“你说什么?”容御即将伸出的手停在了原地。他看着伏在他面前的瘦弱身影,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官黛直起了身子,坚定的看着容御的眼睛,认真的道:“求十一爷收了官黛。官黛愿为十一爷效力。”
“为我效力?”容御收回了伸出的手,重新坐到了美人榻上,用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淡淡的看着官黛的发间。“官黛,你在说什么。”
官黛重新伏下了身子,认真答道:“官黛斗胆猜测,胡玉阁是十一爷的产业吧。胡玉阁,也不仅仅是青楼吧。”
“你都知道些什么。”容御低垂些眼帘,有些漫不经心。
官黛做了个深呼吸,开口道:“十一爷好谋算。一个胡玉阁,不仅捞金,还能打探消息安插探子。因为根本没有人会猜测到胡玉阁的姑娘都是十一爷安排的人。”
“并不全是。”容御摇了摇头,打断了官黛的话。“并不全是。如果全都是探子,那很容易会被人发现。”
官黛眨了眨眼睛,确实。如果都是他的人那很容易会被发现,是自己疏忽了。也难怪述云和青鸢不对头,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述云告诉你的?”容御起身,走到角落里拿出一根火折子,点亮了房间里的几盏灯笼。房间瞬间变得明亮起来。他拿了其中一盏走到榻前,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照亮了他与官黛之间的距离。
“不是,都是官黛自己猜测的。和述云无关。”官黛看着容御动作,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情绪。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悲欢,也看不出喜怒。
“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容御轻轻嗯了一声。直直的看着官黛,试图望进她的眼底。却没发现自己的眼神在烛光下更是炯炯有神,闪着一丝异样的光芒。他低头抬起官黛的下巴,轻声道:“你想要什么?”
官黛顺从的配合着容御,把脸抬了起来。看着容御在灯下异常明亮的眼睛,眨了眨眼道:“我想要地位。”
“地位?”容御轻声的重复了一下官黛的话。
官黛点了点头。对,她就是要地位。
没有地位,她就只能像今天一样,落在信武侯那样的人的手里,做只待宰的羔羊。没有地位,她就只能被人家说“不过区区长三”“陪客的东西”。她刚才虽然是醉倒了,但是还是听到了一点玉鸿骂青鸢的话。她想要地位,她也想要那样子可以随意骂人的底气,而不是对谁都要笑脸相迎,对谁都只能忍气吞声。
而代王,胡玉阁真正的主人,就能给她带来地位。只要和阮娘站在了同一战线上,她们就不会看着自己像今天这样被人欺负,被人无视。
更何况。虽然她不知道容御为什么把她带到了通华院,但是不管怎样她也看到了通华院的秘密,她不站在容御这一边,那还能全须全尾的走出通华院吗?
如果能为代王做事。那可比出去当个小老板好多了。她可不相信代王弄出胡玉阁只是为了捞捞金而已。他肯定有自己的野心。好巧,她也有。只是她也求的不多,只要能做个书寓,不受人随意欺凌这就好了。
容御轻轻叹了一声,伸出大拇指轻轻的搓了搓官黛的脸。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把灯笼举到她的脸前,面色不佳的问道:“这是谁打的?”
灯笼的光芒太亮,照的官黛眯上了眼睛。直到容御把灯笼挪开,她才反应过来,那是秀娘之前打的。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处,感觉好像肿了。“好像是刚才秀娘打的……”
“秀娘?”容御皱眉,轻轻按了按官黛的伤处。
“嘶…”官黛痛出了声。有些无奈的道:“是处理我平日事务的妈妈。”
容御嗯了一声,“知道了。”
“然后我打回去了。”官黛想到秀娘被她打的时候那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嗯,知道了。”容御淡淡应了一声。伸手从腰间的一个锦囊里拿出去一个小小的盒子。从盒子里挖了一点白色的膏体抹到了官黛的脸上。
膏体抹到脸上凉丝丝的,疼痛也淡了不少。只是容御手指有些粗糙,轻轻的摸着官黛的脸,弄的她有些痒。
官黛抬手制止了容御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十一爷,我自己来吧。不麻烦你了。”
“嗯。”容御虽然答应了官黛,可手上的动作却依然没停,盒子也没有给官黛。还是轻轻的摸着官黛的伤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官黛举起来的手突然有些尴尬。没办法,只能低着眼睛忍着痒任他摸着。
“不麻烦。”容御突然道。
“嗯?”官黛有些不明所以,半晌才反应过来容御是在说给她擦药不麻烦。
……可她觉得麻烦啊。
白色的膏体已经差不多都融入了官黛的肌肤。官黛有些奇怪,他怎么随身带着伤药。不过这伤药还挺好的,她就擦了一点现在感觉脸已经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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