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元说:“你和你爸爸感情真好。”
郝思思不以为然地说:“你哪里看出我们感情好了?他,我怀疑他……,算了,不跟你说了,家丑不可外扬。”
贺一元无声的笑了一下,“你敢当面直呼你爸爸的名字,这样的相处方式还不好么?一定很有意思。”
“那能有什么意思,大家不是都一样吗。”
贺一元垂下眼睛幽幽地说:“我很小就从家里出来了,一个人在外面,没有像大多数小孩那样求学。常年在外,和自己的父母一年也见不了两次。春节的时候回家,感觉很生疏,像客人一样,大家客客气气的。我和我爸的对话绝不可能像你和你爸那样。”
他说了这么多话,还是关于他自己的,真是让人惊讶。他的语气中有明显的落寞和孤独,让郝思思感到难过。她想要安慰他,就故意大大咧咧地说:
“这有什么好的,我妈妈老说我对长辈没礼貌,出去了要被人笑话没有家教。还有,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每家都有每家的糟心事呢。”
贺一元看着她,“你能有什么糟心事?”
“当然有了,我跟你说啊,……”郝思思巴拉巴拉把自己生日的疑点一五一十和盘托出,全都告诉了贺一元。
“所以,我的生日到底是12号还是16号?我妈都说不清楚!所以我严重怀疑,我可能不是他们亲生的。还有,我爸我妈的感情出现了危机,所以我爸现在常年都不回家,我怀疑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说不定已经在外面生了自己亲生的孩子!那个于欢就非常可疑,我这次来越溪山庄就是来破案的!”
郝思思说得抑扬顿挫,声情并茂,贺一元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快别笑了!”
贺一元止不住笑,“你说你是设计师,我看你当编剧也可以的,编故事不错。”
“不是我编故事,是真的!真的,这种可能……”
后面的话郝思思没说出来,她愣愣地看着贺一元,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贺一元大笑起来的样子可真好看啊!见惯了他板着脸的样子,差点以为他不会笑,可他真笑起来时,就像大晴天的太阳,灿烂得耀眼。
她怔怔地说:“你年纪这么小就一个人在外面独立生活了,真了不起!”
贺一元淡淡地说:“没什么了不起的,很平常,我就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郝思思说:“我从不知道哪一本书里看到过,说太优秀太好的人是属于大众的,他就不能只属于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庭了,他是大家的。”
贺一元好像有点羞涩,但语气依旧波澜不惊,“不是我,你说的人不是我,我没什么优秀的,只不过喜欢跳舞唱歌,想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想把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得更好一些。”
“我死党特别特别喜欢你,老是跟我安利你,那时候我还不耐烦听她说,没想到今天我会和你在一起,在这里,离得这么近。对了,能给我一个签名吗?我带回去给她,她一定开心得不得了!”
“当然可以,我有照片,可以送一张签名照给她。她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写上她的名字。”
“真的吗!太好了!”郝思思激动地拍着巴掌,“那她会激动得不得了的!”
贺一元的视线越过郝思思的头顶,好像穿过了对面的白墙落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帮我谢谢你的好朋友,谢谢她一直支持我。”
郝思思盯着贺一元领口露出的一截红线,说:“我会转告她的,她一定高兴得要飞到天上了。诶,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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