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们在西北东征西战,云国却在中原韬光养晦。以孤寡之军对阵虎狼之师,以远征之军对阵驻站之将,孰强孰弱,立竿分明。

而且再过不久,就是秋收之季,族中民生粮草都是摆在眼前的事情,便是要动兵,也要过个三五年,待万俟恢复过来后,再起兵不迟!”

桑木说后,其余人皆是附和。

“是啊,陛下,桑木将军说的是啊,我们打了多少年的仗了,如今能安定了,云国也没有主动用兵,我们何必如此心急?”

“若是此时动兵,我们连十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

“再等等吧,过几年,至少要把若久族、独孤族、大狐族还有乌丸玉柔城归下的将士们进行训练才能上战场啊!”

“陛下不是也去军营看了吗?现在是什么情形陛下不也是知道的吗?以现在万俟族的力量,根本打不过啊!若不是去年独孤族如此奋力反抗,我们也不会损耗巨大啊!就是独孤的那一仗,我们都不算赢的,再跟云国打,太勉强了!”

底下什么议论都有,万俟戎狄只是沉默地听着。

此时桑木又道:“陛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您现在就要对云国动兵?据属下所知,曾经的若久族七公主,云国的先瑾王妃,若久琪琪格已经被陛下接入王宫之中了。陛下所做之事,是不是她所要求的?恕属下多言,她是亡族之奴,又是废弃之身,还跟别人生育过儿子,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成为万俟的王后,也根本不配伺候陛下。

她若其心正也就罢了,若是还敢祸国殃民,属下斗胆请求陛下为了整个万俟族,将此女子就地正法,以绝后患!”

“放肆!”万俟戎狄再也无法镇定,他突然起身一掌拍在面前黄花梨桌上,桌子顿时四分五裂,万俟戎狄盯着桑木,喝道:“谁敢动琪琪,我灭了他九族!”

众将士纷纷惶恐跪下,心中却都在腹诽。他们的王因为一个女子,却跟忠心追随他,为他淤血奋战的桑木将军如此动怒,未免太过重女色了!

桑木却似乎并不畏惧,虽然也跪了下来,但却继续道:“陛下,若不是她的原因,属下谏言,暂缓用兵!”

万俟戎狄气的不行,目光如炬地扫视了他们一圈,说道:“你们给我记住,我所行所法,你们若是不能理解,那就只需要去做。

当年云国对抗想要打通西疆十六州,若久族向万俟族伸出橄榄枝,是我劝母后审时度势,结盟云国,当时你们也是这般不理解。但若不是当年的选择,那么万俟族就是第二个大狐族,你们也不能好好地站在我的面前了。

后来我接任父皇,在老臣拥护下逼退我母后还权,也有很多人不理解我,但若不是如此,也就没有如今的我和万俟族。

再接着灭若久族,威胁乌丸和玉柔城,攻下独孤,拿下大狐。我所做的每一步在之前你们能赞同能理解的有几个?但最终的结果又是什么?

如今的万俟族能够成为西北唯一的强族,并且做到了若久王一辈子都没做到的统一,这些都是谁的决策?以前你们总认为我年少轻狂,野心勃勃,每一步都在把万俟族往亡族灭种的方向上推,但是我告诉你们,成功与风险永远都是相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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