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要推开那扇门,想要……去见里面的人。

晚媚心如擂鼓,跳得疯狂,她上前几步,在那扇门前立住。

“哎哎哎!你干嘛呢?!”

老龟公指着晚媚,横眉冷对:“姑娘家家这么晚不回家干嘛呢?”

晚媚愣了愣,收回已经快要叩到门上的手,抿唇淡笑,声音温和有礼:“敢问老公公,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啊?”

“一个瘸子。”老龟公道,“女娃娃认识他?”

晚媚摇了摇头。

“你一个姑娘家这么晚还是回家去吧。”

“嗯。”

晚媚深深地看了眼前的宅子一眼,终于还是拢了拢身上的斗篷,把帽檐拉得更低,踏着满地的碎雪,离开了。

“……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啊?”

女子的声音温柔清雅,是他日日夜夜的魂牵梦绕,是他今生今世的夙孽难偿。

长安忽然惊醒,额间发了一层冷汗。

晚媚……晚媚!

刚刚好像是晚媚的声音!

长安疯了一样地起身,眼底闪过一道狰狞地痛色,他挣扎着爬上轮椅,疯狂地驶出门去,窸窸窣窣下地不停地碎雪落在他单薄的肩上,他冻得浑身发抖,但是还是拼了命地滚着轮椅到了门口。

长安伸出冻得发紫的手指,心如擂鼓,颤颤地推开了门。

沉沉地夜色压着空荡荡的街道,夜雪下地无声无息。

没有人。

他像是被冻僵在当地,手还维持着推开门的姿势,目光却落在了门前有些泥泞的街路上。

有两个饶脚印。

一个很明显是老龟公的,另外一个……是女子的脚印。

长安的手指微微发抖,目光死死地黏在那只女子留下的脚印上。

晚媚……晚媚!

是她!她真的来了!

但是不过一秒长安的心就迅速冷却下来了:她没有进来……

如果真的是晚媚……

长安的眸光深暗。

一夜无眠。

晚媚其实,并没有离开凉州。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感觉……如果就这样离开凉州,她会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不过……重要的东西?

她淡淡地掀起唇角:她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银字楼里,叶檀香无声地烧,袅袅而起的青烟氤氲着她的眉眼,隔着屏风,她对对面的人道:“近来有什么消息?”

银字楼,不是属于姽婳城,不属于公子,更不属于朝堂,银字楼,是完完全全独属于她晚媚的。

但是眼前的这个姑娘,她其实不能尽信。

当初这人跑去姽婳城竟然直言要面见城主,她一时兴起,竟然还答应了,半年之前,眼前的这个姑娘还有几分稚气,见了她就:“你帮我,我会替你办事。”

当时她懒懒地抱着猫:“不帮。”

拟橼涨红了脸,分辨道:“我有能力的。”

她太懒啦,这个城主当得毫无兴味,明明是当初那么想要争来的位置,可是一个人就这样高高坐着,总有几分乏味。

有时候忽然还会羡慕起以前的姹萝来,再怎么样,姹萝始终都有刑风陪着。

从别春芳到姹萝,从苏七雪到晚媚,她们都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她那个时候看着拟橼就好像在看着从前的自己,她懒懒地笑:“好啊。”

然后她买下了银字楼,银字楼暗中换主,她也把拟橼丢到姽婳城随便选了个影子调教了三个月,再回银字楼的,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几乎被人强娶拟橼了。

对面的女子声音柔媚:“朝廷要发兵攻梁了。”

“近来关于大饶一些流言,也愈发声势浩大,民心动荡,朝廷大概是想借此转移注意和挽回民心。”

晚媚垂眸,意料之中地事情,而且如果不出所料,那个领兵的人……现在应该是在奔赴京城的路上。

“我过来的时候,有一间宅子……回楼街上,里面栽了一颗杏树,很想要,你帮我联系一下他的主人。”

屏风对面的女子轻笑了声:“大人不知道,那是拟橼的宅子,大人若是想要,只管拿去便是。”

“明日我就让住在里面的那人搬出来。”

晚媚猛然抬头:“住在里面的是什么人?”

拟橼愣了愣:“是……是我大半年前捡到的一个男人,整个腿骨都被敲碎了……起来,就是他让我去找城主的呢。”

大半年前……腿骨被敲碎……

晚媚的心砰砰地跃动着,她竭尽全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声音:“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长安。”

我的哪

最近填其他坑的时候有点没有动力

但是来码我长安的时候忽然动力十足呜呜呜

好吧我知道集美们都想看糖

但是我真的好喜欢公子啊啊啊

所以公子还是要得偿夙愿的,李嗣源还是要当上唐帝的

但是我又站晚安

那么我写恋爱啦

奇奇怪怪得开了莫名其妙的坑

君不见黄河之水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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