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哲上前一把抓住可玉儿的手腕儿,“好汉不吃眼前亏,王爷让咱走了,咱还在这儿等什么呢?等去衙门再脱身吗?走吧!”

可玉儿嘀咕道,“可是……”

文哲拽着可玉儿说道,“可是啥,走吧!”

“哎呀。”玉儿一跺脚就披头散发的跟着姐姐走了。

还没走几步忽然从天而降一顶帽子,正好砸在可玉儿的脑袋上,然后掉落到了地上,玉儿和文哲双双看着这顶落下来的白色狐狸毛帽子,玉儿发现这正是自己的帽子,但俩人抬头一看却不见有任何人影。文哲寻思,这元佐的工夫当真不赖啊!玉儿立马捡起来就和文哲跑开了。

文哲在心里想到,元佐这功夫可真了不得啊,还能隔空投物、天降毡帽,虽然满嘴话很不中听,但人品其实还不错,可以看出是个不会随便伤人的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眼下还搭救我和玉儿一把。真是个品貌非凡、风度翩翩的少年啊……错!不是少年,是品貌非凡、风度翩翩的花花公子啊!

可玉儿在后面带着哭腔喊着,“姐姐,这宋国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啊?我不是来历险的吧……这一天太难了啊……我想回金国,我害怕!”

“别怕别怕,来来,把帽子带上!”说着文哲拽着可玉儿跑到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站定帮着可玉儿将头发梳理好。

“嗯…这就对了,又是个美少年了!”文哲说道。

“晕死!我太难了……”

“走吧,陪姐姐去梁府。”只是这么一折腾,官兵又带姐俩走了一大顿,这个道儿文哲稍微有点忘了怎么走了。

“又去梁府?!那你慢慢摸索道路,咱慢点儿走,沿途我的休息休息。这可跟着你累坏了。”可玉儿说道。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文哲说道。

文哲拽着可玉儿慢慢的走着,可玉儿每看一家店都会觉得店铺的东西自己没见过,都好奇的很,被街边的摊子和店内的商品深深的吸引着眼球,所以总是驻足看半天不肯挪步子。

文哲对可玉儿这种磨磨唧唧、半天不走的行为很是崩溃,有一种老牛拉笨车这车死活不走的感觉,特别特别的烦躁。

终于,文哲忍不了了,“老弟,咱快走吧。一会儿太阳下山了,咱就得看船灯了,到时候人挤人走起来更费劲,还看什么父母啊?”

“啊?宋国这面的人天黑不睡觉吗?都在外面看灯火,游船赏灯、听曲儿、看姑娘是不是?我听说过宋国晚上特别的热闹、特别好玩儿,天啊!好姐姐我要去嘛……”可玉儿开心的说道。

“老弟,你就是要去,咱先去趟梁府吃个晚膳再去不好吗?”

此时玉儿正在小吃摊前买东西,满嘴塞着臭豆腐说道,“这街边儿小吃蛮好吃的。我已经饱了。”

文哲朝上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儿,“既然饱了,那咱走吧。胭脂水粉不着急买啊!过后姐姐送你一大堆就是啦!”

“不嘛!兄台……人家还要吃这些都没吃过的吗……好不好嘛……”

这时旁边逛街市的一群姑娘听到可玉儿对文哲说的这句话后,都目瞪口呆起来,心里想着同性恋现在都这么明目张胆的秀恩爱吗?周围的姑娘们感到深深的不解,和恶心,然后悻悻的后退离开。有些挑选商品的客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文哲和可玉儿好久,然后小声儿嘀咕道,“这俩人同性恋还这么明显。这男的也太恶心了吧。”

文哲有些挂不住脸来,但可玉儿似乎未察觉到,还在不停的挑选商品且每个都要拿起来看一番,还看的特别专注,特别的仔细。可玉儿拿起一扇粉红色的精致小扇子展开后边扇边对文哲说,“兄台,这个怎么样?好看吗?”

旁边的路人此刻真的被这两个大男人给整崩溃了。其中一个路人对另一个说,“怎么样?胡人也来这套!”

另一个路人说,“人家兴许比咱还会玩。”

文哲实在受不了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老弟,咱别在这儿吓人了行吗?”

然后二话不说拉着可玉儿就走。可玉儿在后面,“哎……哎……”被文哲使劲儿的拖走了老远。

后面的摊主老头儿撂下摊子就大喊,“哎……哎……我的粉红桃花扇还没给钱!”

文哲心想,我得在天黑之前回到梁府,怎么也得看上一眼爹爹啊,不然这宋国不是白来了吗!文哲心一横,拽着可玉儿的手握的更紧了,且又使了把劲儿拖着可玉儿几乎是在大街上小跑。

他俩在前面跑,摊主就觉得这是俩人在演戏抢东西,所以在后面追,“我说两位公子啊,小本生意啊……我还指着这个养活老婆孩子啊。”

路上的行人纷纷看人闹,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肯定是抢东西就跑的贼。

摊主老头儿锲而不舍的继续追,“两位公子别跑啊……老夫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孙子。之前儿子征兵在外被打折了一条腿是干啥啥不行,做啥啥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打人骂人,倒底是给我那儿媳妇打的鼻青脸肿给打跑啦……眼下小孙子还指着我们老两口喂养那,老汉我不容易啊,老伴儿身体不好啊……大爷我啊…不容易啊……”

文哲心里想着,真难缠啊。正当文哲想停下来付给老汉银子时。面前突然一男子挡住了文哲的去路,只见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文哲“哼!了一声,“我说帅哥,你能不能别在这儿烦我?好狗不挡道儿,怎么帅就能拦路收费吗?脸就是值钱吗?”

文哲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谁在拦路我就地就宰了他,他皇上都得让老子三分!”

此话一出,可玉儿惊讶的眼都直了,姐姐怎么啥话都说,为啥生出这么大气?旁边的老汉听到这话,一哆嗦不自觉的双膝就跪在了地上,两只手臂止不住的什么颤抖着,嘴里嘟囔道,“爷啊……钱不要了……这是干啥啊……我太不容易了……别要命啊……”

眼前男子不紧不慢的很绅士的说道,“在下并不想拦着二位公子,但是这位老夫已经很不容易了,还是把东西还给他老人家吧。”

文哲气的苦笑,“你算哪根葱,在那猪鼻子插葱—装象!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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