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唤来了他得力干将鼠王。让它如此这般这般这样做,鼠王兴高采烈的钻到地下,召集它的部下去了。

夜,深了。街上的喧嚣一层层褪去,民居里的灯渐次熄灭,人们渐渐进入了沉睡。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在无人得知的胡同、街头集结,然后一队一队朝一个方向进发。领头的老鼠个头要比后面的组员大一倍。有母鸡大小了。这是普通老鼠作为先锋在前。后面,个头比前面的老鼠大一倍组员是红毛大老鼠,领头的比组员大一倍,有小山羊那么大了,它们都是白毛大老鼠了。

这些常年在地下生活的老鼠们,在人们不知道的地方成了精。狗有狗道,鼠有鼠生,但地下的世界和地上的世界不是两条平行线。

如果是白天,细心的人可能可以看到领头老鼠的胡须都是红色的。老鼠大军铺天盖地,铺满了整个街道,黑压压夜幕笼罩下,一片一片的深黑色物体在迅速移动。

三环边上,偏僻的胡同里,鼠军压境。一户老夫妻居住的院子里,几只老鼠调皮的闯了进去,“吱吱”领头的老鼠威严一叫,吓得它们乖乖的回到队伍,向前进发。

一个醉的东倒西歪的醉汉,跌跌撞撞的向胡同走来。“咦,怎么前面有黑东西在快速移动?”醉汉自言自语道,接着又自我解释道:“走路不稳,想是眼睛出现幻觉了。”

群鼠很快汇集到金婆婆的院子外面,然后蹲坐下来,并且中间闪了一条路。一个体型硕大如狗的老鼠踱着方步走过来,鼠鼻子使劲嗅了嗅,然后“吱吱,吱吱”叫了几声,然后群鼠开始攻门了,先是体型较小的老鼠从门缝里挤进去,然后是几个体型较大的老鼠开始啃木门。“咯吱,咯吱”的声音在黑暗寂静的夜里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很快大门被咬开了一个口子,并且口子逐渐扩大,老鼠大军如奔流的洪水涌进院子。

早已听到动静的绿色毒蛇已经在院子里等候了。“沙沙,沙沙”随着它蜿蜒的扭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见老鼠大军冲进来,绿蛇喷出一道道毒液,化作毒雾,笼罩了整个院子。一只只老鼠在毒雾的侵入下“啪嗒啪嗒”倒下去,一只只新的老鼠又冲进来。如此循环往复,老鼠的尸体在地上铺了满满三层,绿色毒蛇也现出了萎靡的神色。里面出师不利,门外的大老鼠怒了,小老鼠们闪到一旁,后面红毛大老鼠不要命的冲进去,绿蛇喷出的毒雾比刚才稀薄了很多,并没有毒倒这些红毛大老鼠,只是让他们行动有些迟缓。看见红毛老鼠铺天盖地向它涌来,绿蛇有些胆怯了,它向后退去。

这时,门开了,金婆婆蹒跚的走出来。双手捧着一个罐子,她迈出门槛,绿蛇停在她旁边,戒备着。金婆婆用颤抖的右手打开盖子,一道道金光从里面飞出,钻进红毛大鼠的体内,强悍的大老鼠一下子窜起了老高,然后重重摔到地上,四爪抽搐,倒在地上。但是,老鼠实在是太多了,一批老鼠死去,又一批冲了上来,它们悍不畏死,好似传说中的小强。

金婆婆的蛊虫撑不住了,飞到罐子里,不动了。围在金婆婆身边的十几个彪形大汉渐渐脱力了。虽然院子里鼠尸遍地,可是它们还在源源不断的赶来。

“娘的,哪里来的老鼠。怎么平时看不到一个?”一个大汉骂道。

“不行了,顶不住了,婆婆!”一个大汉哀嚎。

金婆婆果断下令:丢一颗小炮,炸开一条血路,走。

“嘣——”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惊醒睡梦中的人们。附近民房的灯次第亮了起来。很多人都以为是地震了,慌忙爬起来一看。没事?有些心思大的直接回去睡了。

好事的老娘们儿想出去看看,被家里的老爷们儿训了几句,“大半夜的,找不自在呐?!”都钻到屋里去了。

被炸弹的声音警醒的还有在刚走到附近街道待命的民警。

“梁队,是炮弹的声音,出大事了!”民警小张慌慌张张的报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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