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何豆豆的话,蓝颜的脸上全是大写的惊愕,下一秒钟,只见他清秀的脸庞猛然低了下去,弯下了腰开始捧腹大笑。“哈哈……师父,我没有听错吧?他那样一个大男人……哈哈……居然会叫这么滑稽的名字么?”
何豆豆紧张地瞄了一眼门外边,一巴掌就朝他的脑袋上打了过去:“呸呸呸,闭嘴,你才滑稽!一点儿品味和审美都没有,这么高雅有内涵的名字居然被你这么糟蹋!他失忆了,这是我挖空心思才给他起的名字,知道不,如花如花,如花似玉,多可爱啊!少给我暴殄天物,胡说八道,听到没?”
蓝颜吃痛,慌忙背过身,想要躲她的巴掌。正在这时,何豆豆忽然凑了过来,用一只手轻轻放在他耳边,小声道:“你不要说他名字难听啦,他耳朵很好的!否则万一给他听见了那怎么办?”
殊不知,君寐的修为现在虽因失忆和受伤的原因丧失了一多半,但这方圆数里之内的细微响动,只要他有心去听,都能够听个清楚明白。只要他沉下心来,甚至可以将蝴蝶优美的振翅与秋虫婉转的低鸣尽收耳中。何豆豆与蓝颜的对话,从一开始一直到最后的悄声耳语,他都听了个一清二楚。这鬼丫头,心思和鬼点子倒是多得很,明明给他起了那么难听的名字,却净想着忽悠他。
心中虽这样想,他却没有半点儿不乐意的感觉,潋滟的薄唇反而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向上的弧度。虽只有短短的几日,他却已经大致将她的性子摸了个明白——单纯、善良、调皮鬼、喜欢被人夸。他对她更多的想法便是包容与宠溺,好像在对待一个顽皮的孩子一般。
就在刚刚,他看见了她那个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叫做蓝颜的徒弟。她似乎十分记挂他,甚至都是为了替他采药,才被蝎子给蛰了。那个男子皮肤白皙,浓眉大眼,看上去书生气十足,长得清秀而端正。他们同为大夫,似乎也有许多的共同语言。
不知为何,当他第一眼看见蓝颜,心中就有一点儿不舒服,只觉得从心底位置,缓缓升上一股酸涩之感。他的世界中,记忆中就只有她,而在这几日当中,她也一直只与他在一起,朝夕相处。
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一个清浅的呼吸,一个淡淡的回眸,都深深吸引着他的目光。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强烈的欲望,从他的血液里开始燃烧,呼之欲出——她永远只属于他一人。
何豆豆拿起装药的竹篓就往蓝颜的手中塞:“行了,师父也看过了,你今天先回去,我得在家养两天身体,等我精神恢复了过两天再问诊。”
蓝颜望着她的眼中满是关切:“好,毒虫咬伤很是身体,你先调养几日再说。我这些天又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还有遇到的几个疑难杂症,等师父好了再向你请教。”
“好!”她应了一声,抱紧怀中蓝颜给她带来的桂花糖糕,目送他离开。这书呆子,虽迂腐了点,倒是很关心人。
何豆豆被蝎子蛰伤,虽然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发了半个晚上的烧,身体还是有点儿虚,觉得浑身无力。随意吃了点东西,她裹着被子靠着墙窝在了床上。这天玄大陆啊,娱乐方式太有限了,不像从前生病的时候,还是躺在床上追追剧,打打游戏什么的,只能对着屋顶大眼瞪小眼。
为了丰富自己的精神生活,同时将先进娱乐精神发扬光大,他把君寐也拉了过来,和她面对面坐着,说要给她一个惊喜。正当君寐望着一脸神秘的何豆豆,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之时,她从床边拿来一个木头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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