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还日日跟皇上在一起,过了几变就成了这样,听恭贵人还挣扎过,想要去见一见璟贤妃,这个时候倒是显得愚笨了,让太后一下就觉着璟贤妃有问题,私下里也更开始深察那姜宁羡。

七月底,那定昭仪就生了。

皇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本来正在宫外的襄亲王府内与襄亲王商议些事情,得到后便立马转头,连话都顾不得与襄亲王便骑着飞马奔向了那皇禁城。

那会儿在定昭仪正在启祥宫的云常在处,入宫多年她还只是个常在,又不得皇上盛宠,本以为是性子缘故,没想到后面又来了一个跟她差不多性格的恩嫔,那子车苍姚却依旧受宠,虽不骛于世,但皇上曾还亲口褒奖过她的性子。定昭仪也知道这辈子如果这云常在再不上心,那一生便只能孤苦的呆在那宫里了,虽是性子使然,让她不想争宠,也不屑于争宠,但现实却只能让她忍受那些欺凌。内务府的太监丫头们都是见风使舵的,这些在定昭仪不受宠的时候也都领教过,于是便拿了些吃的用的,尤其是近日夏日里炎热,更是拿了些冰窖子,一股脑的都去给启祥宫送了过去。

那云肆襄虽性子孤傲,但仍旧把这份恩情铭记于心,跟定昭仪又了些怀孕时注意的事项,虽她云常在自个儿未曾有孕,但她之前呆在京都的戏班子里见多了这些事情,出于好心也是絮絮叨叨了很久。

定昭仪也知道她的心意,便都是笑呵呵地听着,自个儿也从来没有听过她一口气如此多的话来,也是暖在心间。

就在定昭仪准备回宫的时候,突然腹中绞痛,原是要生了。云常在倒也冷静从容,立马便决定了不搬回定昭仪的宫里头,时间根本也不允许,只得在自个儿宫里的内殿产子。

“快,快送到我这屋里头的内室去。”云常在连忙吩咐宫人们执行,又转头叫自己贴身宫女赶快去太医院唤了经常给定昭仪请平安脉的梅太医梅执礼来。

“主儿,坚持住,坚持住。”宫女儿紧紧握着定昭仪的双手,看到面前床榻上的人汗泪交织,疼得面目狰狞,一声声在无助的喊着,心里担忧万分。

“主儿,梅太医到了。”一个宫女掀起帘子急忙跑了进来,大声言道。

紧跟在她身后的梅执礼,因为情况危急,也是草草的行了一个礼,便急忙前去把脉。

早已分不清泪汗,定昭仪双手紧紧攥着床铺,额头青筋暴起,稍加压抑的呻吟伴上接生嬷嬷的大声鼓励的言辞,当真是混乱不堪。突然下腹一阵狠狠的绞痛,淑珩直接咬住了宫女儿递给自己的帕子,低声呜呜的。

良久,自个儿好似晕了过去,仿佛朦胧间有人在唤“阿珩,阿珩……”,耳边不停歇,尽是用力的话语生,那血腥味冲刺着淑珩耳鼻,冲溃着她的一波波的防线。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留众饶喊叫声在耳边盘旋。

这时恬贵嫔带的人就到了,冲进内殿着急揪住一个婢子便道:“定昭仪怎样了?”后也是心系卫淑珩,也不管那血腥气便想冲进内屋一看,好在被一旁刚接生完的姑姑挡住。

“是对龙凤胎,好意照呢。”

“龙凤?”恬贵嫔颇为惊讶,也是由衷的为自己的姐妹高兴。

略等众人缓神,屋内整理停当,那肖妤灵才快步走进屋内,坐至床边抚上卫淑珩的柔荑,看其毫无血色的脸颇感心惊,当真如宫人所女人生子如在鬼门关走一遭,自个儿没有孩子体会不到,如今倒是更怕的慌了。

“淑珩,淑珩?”恬贵嫔在定昭仪耳边轻声唤道。

定昭仪听了人叫,悠悠转醒,声音因缺水加上方才喊叫的缘故有些嘶哑,嘴唇也有些许干裂,费了好多力气言道:“孩子,孩子怎样?”

“孩子都好,倒是恭喜你了生了个龙凤呈祥。你倒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儿竟还瞒着我们。”恬贵嫔故作怨怼,眼中却噙着笑意。

这一旁宫女端茶过来,对定昭仪言:“主儿快起身来喝口茶,润润嗓子。”

定昭仪倒也乖乖照做,放下那茶杯后笑道:“只有让旁边最亲近的人相信了我这胎是个公主,旁人才不会产生什么歹念来害,这做戏要做全套,还望姐姐不要怪罪于我。”

“我怎敢怨怼你,你可是咱们大蔺的功臣,给了我朝一对吉祥如意。”恬贵嫔一边着话,手也没有闲下来,一直在给定昭仪轻轻揉捏按摩。

“你惯会取笑我,现在我这样子想必也是奇丑无比,你要笑就笑罢。”定昭仪微微转头,佯装生气道。

“妹妹若自称蒲柳之姿,那其他姐妹们可就是无盐东施之流了,你还是太过自谦。”恬贵嫔虽内心十分喜悦,但是又想到自个儿对年不曾生养,心中不免有些悲楚。

那定昭仪望着恬贵嫔稍有哀赡神色,心下了然,便立刻出声安慰道:“来日方长,姐姐的福气都在后头呢。”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