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有人欢喜有人愁。

鲁王祁征的府上就是一片凄凉。过完年后他们就要启程去川蜀了,在京城的日子是过一日少一日了,哪里还有心情过年。

好在皇上没有说要没收家产,吴氏终日想的都是如何将钱财尽量多的带上。也不知道他们要去的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好不好过活。

吴氏的父亲也是前朝旧臣,官任祭酒,这次被祁循关的人当中也有他。他本是一届文人,名利之心不重,现在年纪也大了,又加上这次牢狱之灾,出狱后便想辞官回乡。

父亲辞官,夫君的王位被免,两个儿子前程未卜,吴氏的腰杆再也挺不起来,连说话骂人的音调都降了几分。

从皇室宗亲到一届庶民,无异于从云端坠入地狱,若不是看两个儿子还未长大成人,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江下王府的气氛比鲁王府倒是好了不少,王氏带着两名侧妃和几个孩子,把家中收拾得干干净净,还贴起了窗花,备下了过年才挂的彩灯,走马灯。

不知道祈衍的死讯什么时候传来,王氏不想让悲伤笼罩整个王府,不想让孩子们郁郁寡欢,有一日便乐一日吧!

宫中宴饮,他们都不在被邀请之列。除了他们,在皇宫中还有几个人早被祁循遗忘了,那就是先帝的两位遗孀,莹太妃和静太妃,还有她们的儿子,祈彻,祈德,都已经十二岁了。

这些年,他们消停得就像是不存在了一样。深居简出,从不见外臣,更不会出现在祁循面前,终日老老实实在他们的宫中待着。不光是祁循,就连朝臣,和他们同父异母的哥哥,都没有人想起他们。

可今年不同了,两个孩子都十二岁了,按照惯例,皇子满十二岁就要出宫,立府单独居住。他们既没有封爵位,也没有封地,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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