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晚也随着落地,似发现了瑰宝般惊喜道:“那晚果然是你。”
即已败露,慕容默初便再无隐藏的必要了,想起那晚鬼晚的扮相,由不得大笑出声:“你那晚的扮相着实惊艳,惊得我整晚都难以入眠。”
他居然嘲笑自己,鬼晚气恼:“若不是为了给秦嬷嬷出口气,想要扮鬼吓唬一下那几个恶奴,我何苦把自己打扮成那副鬼样子,外面怎么传我的你或许也听说了些,若被旁人看见我那晚的样子,指不定还会有什么污言秽语作践我,现在倒好,你竟也这般取笑我。”
慕容简有五个孩子,唯独鬼晚声名在外,且传言为人耸听,此时想来一定是有人故意散播,一个好端端的女子传言成鬼魅,只是为何要这样做,他现在不得而知。
他当然知道鬼晚那样的做的原因,心中万般感激,嘴上却没半句好话:“那晚我便信了,传言果然不虚。那几个恶妇若看到了,定也会被活活吓死,亏我胆子大些,还好好的活到现在。”
“慕容默初你好可恶。”鬼晚挥掌打去,却被他灵巧躲过:“她们并非被我吓死,而是被你杀死,你这般猖狂,就不担心我去告诉三哥哥,他正想抓你把柄呢。而且你武功高深,深不可测,那日在比武场竟然装成文弱书生,骗了所有人,你就不担心我说出去,怕是全盘陀城的人都会找你来比武较量。”
慕容默初不显露自身的武功,不是担心有人找自己寻衅滋事,而是不想让慕容简父子心生戒备,从而让自己陷入风口浪尖,日子不得安宁。
他只希望,他们只认为自己是一个庸碌之人,愚笨,胆小,怕事,最好把自己远远的丢在一个角落不闻不问。
慕容默初顺手捏住她的手掌,往怀中一带,低头在她脸上吹了口气,语气中带了几分轻浮:“我就知你不会,更不舍。”
顿时一股酒气扑面而来,鬼晚用另一只手去打他握自己的那只手,骂道:“快放开,你是吃醉酒了吗?今晚这般放肆,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慕容默初轻笑:“这是我的院子,你一女子深夜不好好在自己院子睡觉,偏翻墙跑到我的院子,可别说你是在梦游,你说若旁人知道了,会说我的不是,还是你的不是?”虽这样说着,但也放开了手。
鬼晚后退几步,远离了他些,只觉得今晚的他和平时不太一样,有些危险,道:“我自然找你有事,不然你真以为我在梦游吗。”
慕容默初走在前面:“随我房内说话。”
自到了盘陀城就大病一场,然后又被砍一刀,再加上秦嬷嬷的惨死,慕容墨初才知一味地退让,会越发让自己陷入险境,以后他便做真实的自己,不再隐藏。
落座后,鬼晚借着灯光打量他一番,果然面色微醺,桌面上还摆放着没收拾的酒杯,问道:“这是在庆祝大仇得报吗?”
“大仇得报,斯人已故,有何值得庆祝。”慕容默初似情绪很低落,说完又端起酒杯。
鬼晚一把从他手中抢过酒杯,放的远了些:“别再喝了,我还有事跟你商量。”
慕容墨初捏了捏眉心道;“你说。”
鬼晚便把前因后果讲述一遍,然后问:“若驰风愿意和慕容烟远走高飞,你是否愿意?”
慕容默初一直胳膊撑在桌面,头歪着靠在掌心,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双目微合,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
鬼晚心里这个气,若是真睡着了,自己刚刚一番便是废话,忍不住抬手摇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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