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温晓苼和周疏言接了曹徐然。
当初曹徐然把人捅伤,被判了三年零四个月。
今天,正是他出|狱的日子。
一同来接他的,还有曹阿姨与司机。
她们陪着曹徐然回了曹家,在曹家吃了午饭,两人便离开了,让曹徐然与曹阿姨母子俩好好聚一聚。
曹徐然送她们出门,“今天我先陪我妈,明天我找你们聚。”
周疏言拍拍他的肩膀,“你可不能食言,明天不见不散。”
曹徐然:“不见不散。”
从曹家离开,周疏言:“苼蜜,我们去喝酒,庆祝一下徐然出狱。”
温晓苼忍不住笑,“庆祝不是明天吗?想喝酒就去喝,干嘛还要拉徐然过来当借口。”
周疏言笑道:“怕你不去嘛。”
温晓苼:“你约我喝酒,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温晓苼不想去酒吧,她不是很喜欢酒吧里的闹腾,温晓苼道:“我知道有一家烧烤店,里面的煮啤酒很好喝。”
两人导航来到了这家烧烤店,就是上一次郝军杨生日时,他们来的那家店。
他们来的时候是下午,店里客人还不是特别多,只有几个人。
两人点了两扎煮啤酒,点了几份烧烤。
最后都喝得半醉,结账是温晓苼去结的帐,店员:“您好,一共764元。”
温晓苼:“啊?”
一旁的周疏言:“这么贵?”
她们才两个人,明明没有点多少烧烤。
随后,两人对了对账单,算下来还真是764元。
温晓苼扫了微信,付了款。
这绝对是他们吃过最贵的烧烤,两个人就吃了好几百,是真的颠覆了他们对烧烤的消费观。
出了店,周疏言不禁感叹道:“这烧烤店简直就是暴利啊,早知道以前我跟易嘉安穷得水都舍不得喝的时候,就该出来卖烧烤。”
温晓苼笑着看她,没说话。
周疏言抬手拍了几下脸,摇摇头,“好端端的提他干嘛呀。”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车旁,周疏言按了一下车钥匙,随后她拉开了驾驶座的门。
温晓苼制止道:“你喝了酒,这是在酒驾。”
周疏言手勾住温晓苼的肩膀,将她塞进了副驾驶座。
边关上车门,周疏言边道:“没事,遇不到交警。”
随后周疏言绕过车头,进了驾驶座。
温晓苼抓着安全带,“我不怕交警,我怕死。”
周疏言拍拍胸脯:“放心,姐妹儿保证安全送你回家。”
温晓苼紧皱着眉头,提心吊胆的。
半路上,温晓苼看见周疏言使劲摇了几下头,温晓苼拧紧眉道:“大姐,你不会头昏吧?”
刚开始还坚持说自己能开车的周疏言,这时却猛甩了几下头,“苼蜜,不行了,我们找个地方停下来,我也不想死。”
温晓苼紧着心,强让自己镇定:“你慢慢的开,不要急。”
最后两人在一个商场的地下停车库停了下来。
温晓苼打电话给了梁艺川让他来接。
等了半个多小时,梁艺川终于来了。
他将车开到了周家,随后又是周家的司机送他们回来的。
到了小区楼下,温晓苼道:“我不想走路,头晕。”
梁艺川习惯了她这样时不时的撒娇耍横,他宠溺一笑,公主抱将她抱上了楼。
他其实挺喜欢她向他撒娇的。
回到家后,梁艺川将她放在沙发上,随后他接开水,拿出了醒酒药。
温晓苼摇摇头,“我没醉,只是想让你抱我上来。”
闻言,梁艺川摸了摸她的头,将醒酒药放进了药盒子里。
温晓苼喝了酒,话也多了起来,她找着话题与他聊:“你知道徐然是怎么坐|牢的吗?”
梁艺川:”不知道。”
温晓苼挨近他,靠在他肩上,道:“为了爱情。”
接着,她继续道:“一晃,都过去三年半了。”
梁艺川对曹徐然的感□□并不感兴趣,但他依旧静静的听着她讲述着三年半前的一段往事。
那年正读大学的曹徐然去酒吧玩,认识了一个舞女。
据温晓苼所知,曹徐然在与那位舞女认识不久后,两人便迅速开始了一段恋情。
可半年后,舞女的男朋友从外地归来,发现舞女背着他与别的男人乱搞,便来到学校找到了曹徐然。
舞女的男朋友是当地有点名气的混混,叫来了很多的兄弟将曹徐然打了一顿。
曹徐然被打后,才知道她是有男朋友的,原来自己是一个第三者。
他原本决定与她断了联系。
可后来,舞女找到他,说她爱的是他,她和那位混混在一起是被逼的,她从来没有爱过混混。
曹徐然准备让舞女离开,那混混知道她要离开的消息,在她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找了几个兄弟玷污了舞女。
后来曹徐然在一气之下捅伤了那个混混。
他也因此被判了三年零四个月。
在他进监|狱的第三个月,舞女便与另一个男人结婚了。
温晓苼一点点的回忆着那段属于曹徐然的往事,不堪回首又舍不得丢弃的往事。
曹徐然和舞女之间的故事,她只知道大概,在她眼中,曹徐然是爱极了那个舞女。
温晓苼叹道:“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梁艺川侧头,他轻声道:“是挺不值得的。”
温晓苼感叹道:“徐然为她做了三年多的牢,她也明明这么爱徐然,最后还是嫁给了别人,女人心,海底针。”
梁艺川问:“你呢?”
温晓苼抬头,“什么?”
梁艺川却是淡笑,“没什么。”
梁艺川默了声,温晓苼的心,也是海底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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