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偲瑾也从卧室,书房,校场三点一线,变成了卧室,书房,校场加城门四点一线。
看着城楼下不断叫骂金无野,谢清韵顺手拿过旁边弓箭手的弓箭,五枚羽箭上弦,手上用力拉成满弓,对着金无野就射了过去。
嘴上用不太利索的汉语骂人的金无野没有想过对面的人比自己还无耻,说暗算就暗算,说放箭就放箭,放箭的位置还这么刁钻,不是往他心口上射,而是冲着他脑袋上去,五枚箭的位置高低也不一样。
两支对着自己的眼睛,一支对着她顶着的帽子,另外的两支顺着他的脑袋就射了过去,金无野刚想嘲笑谢清韵一句,箭法太烂了,身后就有咔嚓,咔嚓的声音传来。
坐在马上的金无野未转头就听身后的士兵喊道,
“哎!棋子,棋子倒了!”拉着缰绳的金无野看着倒下去鞑靼国旗和金无野的帅旗,脸都开始抽搐。
“缩头乌龟,你们大魏人都是的乌龟王八,既然怕了我们鞑靼,就出来磕头谢罪!”
手指指着城楼上放暗箭的谢清韵,金无野大声地骂道。
“缩头乌龟,呵呵真不容易,金将军你说缩头乌龟在骂谁?”楼上的谢清韵神色淡淡地问了一句。
“当然是骂你们!”已经握住手大刀的金无野绷着脸上横肉,气愤地骂道。
“你看就你这样的智商,用这么简单的激将法就想把我们激怒了,那我们不就和你们一样,没有脑子了吗!被狗咬了一口你在咬回去,不就和狗一样了。”
手的弓箭丢给身边人,谢清韵双手环胸露出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楼下的人淡淡地道。
在金无野听不懂谢清韵说什么的时候就去看身侧的翻译,翻译有些忐忑地告诉金无野刚才他自己骂了自己,听的金无野脸上一片血红,就跟猪肝一样。
“你!”气的他鞑靼语都飙出来了。
谢清韵小时候曾和父亲到西北,是可以听懂些鞑靼语的,可看着脸红如猪肝一样金无野,谢清韵露出迷茫的深情,甚是为难道。
“老子说,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真的不好意思啊!要不你让你跟前那个翻译来说!”
谢清韵的目光落到金无野身边的翻译上,很是好心地提意见。
可是站在他身边的翻译也就是个狐假虎威,翻译几句还行,哪里敢真骂城楼上的人啊!
就这么每次来叫阵骂人金无野每次都是兴冲冲地带着部队来骂人,被气的一脸猪肝色而归,由此可见性子急的就不该去逗弄别人,不然就会像金无野一样,没把别人骂出城,先把自己给气的半死。
这样的日子坚持了十几天,在金无野百折不挠地叫骂下,元偲瑾终于派谢朗出城了,没有想过元偲瑾真会出城,金无野身后的五千多人,还没准备好开大呢!
就被谢朗的兵冲的七零八落了,好在金无野也是身经百战,阵脚稍微乱了些后,金无野就重新整顿了队伍,让自己身边的侍卫回去调兵,自己迎战谢朗却丝毫不见狼狈,不过谢朗带出去的兵也不多,就一万人,可见谢朗也没有想过真的要金无野的命。
平时该出现在城楼上的谢清韵和元偲瑾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过这些金无野都没有放在心上,最让他着急的是,自己身后的援兵怎么还不到。
金无野来的时候有和完颜宏达说过,只要引元偲瑾的部队出兵,他们后续部队就会根上,谁知道自己这五千人都快被谢朗的人砍杀待尽了,完颜宏达的人还是没有来。
五千铁骑对一万铁骑,原本该软弱南方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比他们这些北方人还要狠毒,手里的长矛利剑用的出神入化,加上谢朗出来的时候就冲散了金无野军队的士气。
金无野是以援军即刻就到来稳住军心的,如今都这么久了,自己身边的兄弟死了不少,身后的兄弟连个影都没有。
不仅没有人,连个马毛都没有,这样紧张的时刻,这些人怎么能安心呢!出征打仗,打的就是士气,如今人心涣散自然就要往后跑,做逃兵,谢朗看着往回跑的人,举着手的利剑只说了一个字。
追!
就带着身后的人马夹杂着滚滚狼烟,追着金无野而去,兵法上讲穷寇莫追,谢朗如此不要命的来追自己,金无野心底默默想着。
等老子与我身后的人汇合了,一定要把你们踩成肉泥!
心底这么想着,奔跑起来都更有力量,身后追着他们的人比他们更有力量,从均州城下的战场一路追到了均州城与北魏军营安营扎寨的风露谷。
风露谷两边古松参天,怪石嶙峋,在草长莺飞的二月天里,非常适合弓箭手居高临下放冷箭,或是直接滚山石。
更适合挖坑,下绊马索,鞑靼最得意的就是自己手的十五万铁骑,这次完颜宏达亲子带队出战,就是要以碾压式,硬碰硬的打法彻底地灭掉元偲瑾手上的十万人。
如今元怀瑾已经是要死不活的了,只要他们灭了元偲瑾。
这整个大魏不就是他们的囊之物,所以完颜宏达这次是下了血本攻打元偲瑾,谁知道却遇到了一个油盐不进,任你指天骂地,兀自条理清晰,八风不动的元偲瑾,
今天好不容易得到消息,元偲瑾的人出城门了,完颜宏达自然是风风火火地带着军队杀出来,就怕自己的动作稍微慢一些,元偲瑾就真跟乌龟似的缩回去。
不过这次他可猜错了,像元偲瑾这种心思沉稳,从来不打无准备之战的人,自然不会贸然出兵。
一旦出兵必有后续追踪,谢朗是做了一次诱儿,勾引完颜宏达出来,却没想给他吃掉,一路赶着金无野到了风露谷,看着他们进了利箭如雨的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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