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真是会乖,比阿陵还要乖的那种!
听了谢清韵呐呐自语,元偲瑾上扬的唇角落到她的鬓角,桃花眼柔和似水地凝视着怀里人。
“是啊!比阿陵还要闹,你说我怎么敢轻易放开你呢!”
说着元偲瑾搂紧怀里人的腰身,缓缓地闭上眼睛,自从钟瀚攻打金沙城,元偲瑾已经好几天没有闭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了。
此刻刚刚经过一场厮杀,抱着自己最亲近的人,就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元偲瑾只是一个人了,这一晚元偲瑾睡的格外的深沉!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怀里的人已经没有了,窗外飘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潮湿的气息在鼻尖晕开。
清冷的风扫过窗沿,耳边的沙沙声让这个清晨出奇的安静,静的元偲瑾心底升起了一丝不安。
能让他不安的人只有那个总是跳脱,不按常理办事的谢清韵,以往都是元偲瑾先起床,如今本该睡懒觉的人竟然不在床上。
起身的元偲瑾转头看向旁边的柜子,拿出里面的雕花盒子,不用打开,看着盒子上的刀痕就知道里面的兵符肯定是不见了,放眼身边敢动他东西的人上天入地也就谢清韵一个。
抬手打开盒子从里面抽出谢清韵换走兵符的字条,看完元偲瑾真是拎着谢清韵毒打她一顿的心思都有。
可如今人不在自己身边,他能祈祷的就是谢清韵能平安回来就好,只要她回来这次一定要看紧了她,实在不行就把她栓在腰上。
“午桥!”放下手的盒子,冷着脸的元偲瑾喊了一声。
“主子!”
自从谢清韵和元偲瑾住到一起后,午桥和云舟都不敢轻易地进自家主子房间了,每次元偲瑾喊他们,两人都要在外面应一声,元偲瑾允许他们进来后,两人才敢进门。
“进来!”
以往觉得午桥和云舟这么做是懂规矩,可今日听来,肚子里有火的元偲瑾,恨不得直接臭骂一顿外面不懂的看人脸色的人。
好在元偲瑾自小就端重自持,在火也不会随便的牵扯到别人,在气也没有失去理智,他始终坚持着,各人造孽个人担,这笔账他只和谢清韵算。
“是!”听出自己主子口气不对的午桥赶紧钻到屋里。
瞧着偌大的屋子只有元偲瑾一个人,午桥也没有多想,还以为谢清韵给元偲瑾做早点去了,谁知道元偲瑾却说了一句。
“皇后娘娘昨夜偶感风寒,身体微恙,吩咐下去这几日不要来人打扰。”
目光落在窗外淅淅沥沥的细雨上,元偲瑾语气平和地编造了一番瞎话,比皇后娘娘都云淡风轻,一本正经,说完没有听到午桥回应,元偲瑾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午桥。
“是!属下这就去办!”
被元偲瑾看的有些发毛午桥,赶紧点头应了元偲瑾,就怕自家主子一个不开心,把皇后娘娘捉弄人的本事也学过来了,自己的日子就更加水深火热了。
午桥转身跑出去后,不予余力地在军营里嚷嚷了一番,让众人都相信了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元偲瑾出门的时候就听到不少士兵感慨。
“在骁勇善战也是一个女子啊!”
“不过如娘娘这样的女子已算是少见了!”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你可不要白日做梦了,这样风华绝代的皇后娘娘,也只有咱们陛下才配得上!”
被人羡慕皇帝陛下,听到这话的时候神色淡淡地扫了一眼抱着兵器唠闲嗑的士兵。
走在他身后的午桥和云舟对望一眼,默默地低下头,心底暗暗地捏了一把汗,等元偲瑾过去之后,看着地上出现裂缝的砖块,午桥和云舟缓缓地舒出一口气。
看向依旧在聊天的士兵,都露出敬佩的神色,当真是不知者无畏,要是换成他们说这样的话,不用说话就是多看几眼,眼睛都得没了。
他们家主子可是出了命的护犊子,护短,容易吃醋。
尤其是对皇后娘娘,当然也只有皇后娘娘能让主子吃瘪,气的变了神色,心里想着上一通大刑,却舍不得娘娘受一丝苦!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皇后娘娘又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把主子气的脸色如此阴沉,光看着他那张精雕细琢的脸都心底生寒。
当然和自己的命比起来,知道原因这件事完全不能和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回来,还他们一片晴天重要。
好在谢清韵是个有担当的,在众人千呼万唤之下没有放弃他们,在她离开的第二天,元偲瑾接到红隼带回来消息,趁着细雨未停,发动了对钟瀚的进攻。
元偲瑾擅长突击战是众人皆知的事,在钟瀚得知元偲瑾偷袭军营的时候,没有丝毫慌乱好似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一般,还能不慌不忙地组织起军队,反攻元偲瑾。
想着把元偲瑾三万大军全部解决在这里。
钟瀚想的是挺美,以他如今多余元偲瑾两倍的军队人数,的确可以打一场人数战,就算他手下的士兵对元偲瑾有些惧意。
只要他抓住元偲瑾,南魏的军队就能不攻自破,钟瀚算计的很好,想的也没有错,直接打野战元偲瑾手的三万军队确确实实不是钟瀚八万多人的对手。
那么元偲瑾为何要冒险,谨慎沉稳是元偲瑾一贯的做事风格,无论做什么事都会事无巨细的分析前因后果。
这么一个善于谋划,可运筹帷幄的人,是绝对不会因为一时冲动,或是异想天开地带着三万人出来送死的。
如今元偲瑾不仅做了,还是首当其冲,一马当先的带着身后的士兵,砍了过来,难不成是被谢清韵给气糊涂了。
瞧着一脸煞气的元偲瑾,若不是钟瀚的脑袋被灌了雨水,被元穆逼的退无可退,估计都要怀疑元偲瑾动作有炸。
如今想不得那么多,也顾不拉那么多,元偲瑾阿里了就只能带着军队冲出去,完全没有顾及到这是不是一个圈套,有没我危险。
与一脸煞气的元偲瑾一样带着自己身后的军队冲向元偲瑾的三万人当,由于前天晚上,谢清韵喂马的巴豆和泻药太厉害了。
有一部分战马被钟瀚的士兵丢给元偲瑾当做战利品了,剩余的一部分回来之后,军队里的军医只针对士兵服务的,没有一个拿到双向证书的。
对兽医这个行业都不是很擅长,根本就解不了谢清韵下的毒,让那一批彪悍的西北战马在两天一夜之间,迅速的瘦身塑形成功,如今都因为脱水太厉害,躺在马厩里修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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