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装外套被他利落的肩膀线条撑出刀削似的棱角。
装弹、收匣,用金属的边夹把□□固定在腰带的两侧,最后合上暗扣时环环相击发出一连串细微的冷硬的响动。
这一系列动作被白马探做的行云流水,他几乎是在一分钟之内就把自己装备的可以随时冲上战场。
但事实上现在是凌晨三点,窗外除了哨兵巡逻的脚步声基本算是静到能令人心生恐慌。
他起的那么早或者说基本没怎么睡……都是因为栖川幸那个小崽子在这个时候通过内线给他发来了电报。
这是两个上级之间独辟的直接通信的一个电报线路,可以说只要不被人截获破解,他和栖川幸就可以……畅所欲言。
白马探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边给自己灌边把栖川幸发过来的那一串乱码一样的数据一路分析破译下来。
在看到那一句规规整整用自己的笔迹记录下来的日文后,白马探险些被水呛死。
他捂住自己的嘴好让自己惨烈的咳嗽声听起来能够小一点,眼神不自觉的又往那张纸上瞥了两眼。
他的笔迹力透纸背,一笔一划龙飞凤舞的组成了那句不会产生任何歧义的话。是的……不是总部情况有变请求紧急支援,更不是他临走前半威逼半胁迫的交待给栖川的“阿卿的消息”,而是:
“我,栖川家族的阿幸,帮你白马探,把,羽田结衣给——睡了。”
断句断的真是恰到好处,轻重有度,毫无违和感……于是白马探默默的掏出了打火机给那张纸上了点火。
看着那行字迅速的燃为灰烬,白马探竟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突然觉得栖川幸玩世不恭那么长时间,总算是睡到了一个……活该被他睡的女人。
帮自己解决了不大也不小的一个隐患,白马探决定回去之后请他好好喝两杯。
一想到那个小崽子在女人的温柔乡里优哉游哉的给他发电报,白马探就很想拎他过来往他的鼻梁骨上再揍两拳好让他只能泡羽田结衣一个妞。
以前这个时候他都是在给阿卿喂水然后抱着她哄着她睡觉,女孩的触感温凉,在他怀里蜷成小小的又香又软的一团……每当那个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化成了一汪水,浸的心都柔软起来。
对于傅卿……他总是毫无抵抗力。
现在天倒是越来越冷了,不知道傅卿没有他暖着手脚会不会因为体温过低而无法入睡。
她是个那么怕冷的女孩子,肌肤长年都温凉的像一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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