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开始发僵的尸体因为被来回的翻动,四肢呈现出诡异的扭曲,就像是……在为魔鬼献祭。

栖川幸觉得自己有些无法直视这些尸体身上翻绽的皮肉和腐烂的内脏黏黏乎乎的搅和在一起,还有那些在伤口里拱动的蛆虫……实在是太他妈恶心。

有些还未完全干涸的紫黑的开始发臭的血液顺着土地的沟壑渗透到了傅卿的脚下。

她因为丢了鞋子,脚上早就糊满了乱七八糟的灰尘和泥巴。

她的脚太娇嫩了以至于一路走来她已经数不清自己脚上被划破了多少道口子,那些新的血口覆盖在旧伤口凝结出的血痂上……她的痛觉神经已经因为反复的摧残而变得麻木。

傅卿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那些黏腻的尸液。空气中腐败的恶臭混着血的浓烈腥气让她产生了强烈的晕眩。

这晕眩是突发性的来的毫无征兆,她踉跄着倒在了遍布着尸体的土地上,双眼怔怔的望着头顶上的天空。

这片经历了一场盛大的血腥屠戮的土地的天空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色彩。

原本的湛碧色被从中间强行截断,一大片浓郁到快要滴落下来的血红代替了原本清透的色泽……没有任何过渡的两种颜色撞击着给了她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她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白马探……你究竟……是死是活呢?

“小美人你没事吧?”栖川幸在翻找了一大片尸体后一回头就看见了傅卿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简直要吓坏他。

不能白马探没找到,他的小美人先折在了这里吧……他可不想一辈子背负上什么“害死白马探最爱的女人”的荣耀威名。

他急急忙忙的奔到傅卿身边,看着她睁着眼睛还在喘气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把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们真的要这样漫无目的的翻尸体来找他吗?”傅卿借着栖川的手臂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站稳。

“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栖川幸看着她现在已经从苍白转换成惨白的像鬼一样的脸色,突然有些难过,“是我错了,不该带你这么一个娇弱弱的来找他。小美人你可不能死了啊……就算快死了也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再死,我可不想被白马那家伙揍死……”

傅卿听着而他有些孩子气的话反而笑了起来。

在栖川幸的印象里傅卿鲜少有笑容,总是木着一张脸看着冷冷淡淡的透着一股子冰凉。

她这一笑倒像是冰雪初融的带了股溪流似的潺潺的暖意。

栖川幸不禁愣了愣,心说哦原来她还真的会笑白马探真的没有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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