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风的建筑总是空灵而纤瘦的,飞扶壁和修长的束柱衬出了整个轻盈的框架。

女孩穿过一扇扇尖形的拱门,无论她向哪一个角度转头都以看到巨大的彩绘玻璃在阳光的浸泡下流动着粲然的金色。

那些被嵌刻在玻璃里的浮世绘此时都在光晕中浮动着鲜活起来,神秘的禁忌的宗教气息在这一刻达到了极盛。

女孩继续向着教堂深处走去,脚上镶嵌了透明宝石的素白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声音清脆的就像是风铃在摇曳。

她一身纯白的单肩长裙,裸露的肩膀的骨骼线条极美,纤薄清丽的犹如刀削而成。

她的黑发宛如流瀑,肆无忌惮的倾泻在冻牛奶一样的肩背肌肤上……长长的白纱从她的发顶缀下,耳垂上的珍珠耳环衬得她素色的容颜都泛着温温润润的洁净的珠光。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太过动人的新娘,但令人疑惑是她却是独自一人进入的教堂并没有未来丈夫的陪同。

她向着神父微笑,缓步踏上宣誓台的右半边。

教堂顶上的天窗被旋转着打开,巧妙的把透进来的阳光分散成倾斜的扇形面,环绕在新娘的周身,用浅浅的微光勾勒出她全身上下每一根都轻盈修长的曲线。

“孩子,你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天使。”神父握紧了胸口的十字架,对着她抱以慈爱的笑容,不吝的赞美她一生中最美的时刻。

“谢谢您了,这一天我将会永远铭记。”傅卿对着他微微颔首,裙摆在她精致的脚背上轻轻扫过带起了痒痒的触感。

教堂古朴的钟声在此时喑哑的响起,傅卿在心里默数了十个数后,向着身后紧闭的大门转身——

大门依然没有被打开,她的笑容就这么凝滞在了脸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傅卿觉得自己的小腿变得冰凉而麻木,这冰凉像是蛇一样倏然钻进了她的心坎里。

身后的神父也只能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看着这个美丽的东方新娘慢慢扔下了手上的捧花,脸上的笑意全部融化在紧绷的表情里。

在捧花接触到地面上的那一刻,突然有警报被拉响,一声比一声急切,傅卿还未来得及反应,教堂的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白马探奔进来的动作就像是一阵风暴,他大衣的衣角带风,在半空中扬起清朗的立体的弧线,绷紧的小腿修长笔直的就像是雄性的麋鹿……那张轮廓深邃的脸此时在阳光下俊美如神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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