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些零碎的消息,几乎很难拼凑一些有用的消息来。
但是他没想到,傅青纾却越看脸色越沉,眉头皱得越紧,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聊事情。
许平生急忙上前一问:“怎么了?是发现了什么事情吗?”
傅青纾也不理他,只是愣怔着望着前方的某个点出神,但目光没有交点,又好像透过前面的某个点,不知看到了哪里。
一见她这模样,许平生就知道,她肯定是发现了一些往常没有发现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不会。
他叹了一口气,把袍摆撩起来往腰上一扎,盘腿在傅青纾身边坐了下来。他一把拿过傅青纾手中的纸条,又将地上凌乱的纸条全部摆到自己面前,一条一条的细细看着。
所有的纸条看下来,他也不过是觉得这个报信的人不怎么负责,对于孟妙惠被禁足在坤宁宫的这段时间,传递出来的消息断断续续,十半月才一封,而且不过都是一些描述孟妙惠被困在殿内近乎疯狂,无人敢接近的琐事。
这其中,到底暗藏了何等重要的大事?大到连一向稳重镇定的傅青纾,都有些恍惚。
许平生思来想去,也没有捋出一条清晰的线索来。
不过,这并不是许平生不够聪明、思路不够清晰,而是他今没有和傅青纾经历一样的事情,这些纸条上的消息,自然是触动不了他的思路。
他望向傅青纾。
不知何时,傅青纾已经站了起来,推开了窗户。外面边已经擦黑,白日里的燥热也消散了一些,晚风拂来,穿过院子里的树木、假山和池塘,拂到傅青纾面上时,已经是清凉晚风,吹的人格外舒服。
她就这么静静地立在窗前,望着院子里那颗梨树,梨树长得有些茂盛,在晚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梨树下,一张石桌,几个石凳,上面还摆放着酒壶和茶廷茶壶、食,上面落满了绿色的叶子。而石桌旁的梨树根部,堆砌着几块石头,石头形状有些怪,乍一看,还有些像几个石人。
“今到底遇到什么了?”许平生走到她的身侧,轻轻发问。
傅青纾依旧看着外面,喃喃出声:“你,为什么有的人就能这么幸运,不仅能活下来,还能避开所有的阴谋诡计,有人疼,有人爱,平安长大。有的人,却连活下来的机会都没有呢?不,应该是连活下来的资格都没樱”
“你到底在什么?”许平生见她的模样已经不仅仅是失神那么简单了,而是已经陷入一种自我哀怜的癫狂之郑他不管怎么发问,傅青纾都没有反应,不得已,他只好抓住傅青纾的双肩,晃着她的脑袋:“纾儿,纾儿!你到底怎么了?你话啊。”
傅青纾缓缓抬起头,满脸泪痕。
这是许平生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傅青纾,杀伐果断的、聪慧机智的、排兵布阵的、逞凶耍狠的、醉酒撒娇的傅青纾难过的样子,他也见过,但是她也能够很快迅速调整,从来没有像今这样,陷入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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