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可能还在生电报的气,时间能淡化一切,隔段时间,他理解了就好啦。他还象个没长大的孩子,总爱耍小皮气,很多事得为他操心,教他。

过了几天,仍然不见回音。这几天,要不是互相不理解的小矛盾,定会天天粘在一起。现在还没成正式夫妻,还得求他,看看他的气消了没?也是用他办事,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

为了能有个安身之处,放下身段,家惠去他那里问问,事情办的怎么样?难得一见的机会,顺便说个话,报个喜,那事他还不知道呢。

万一,他哥死犟,不答应他,再打起来,怎么办?为这事不值。我太了解他了,为了我,他能豁上命护着我。带着诸多疑问和心事,走进他家。

在大门外就听到屋里响着音乐,传岀欢快的节奏。好兆头,可能事情办的顺利。满怀信心的,兴冲冲地正直往里走,直接走向他的屋,自己对这里太熟了。

满怀喜悦,抬腿刚迈进一只脚,家惠愣住啦,震惊了。眼前别开生面的一幕,另她瞠目结舌,太意外了。不是亲眼看见,绝对不会想信这是真的,那个让她一身相许,魂牵梦绕的思念,心中的依靠,和另一个女人躺在炕上,爱昧。

如同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开,把她惊醒了,她清醒的认识到,事态的严重,她被激怒了,眼前的一幕,真实所在,她感到有点晕,要晕倒。

看来他们早就蓄谋已久?曾经的信誓旦旦,都是花招?他说咱俩的事,家人不同意,谁说了也不算。难道这回算啦?他不是要当我父母的半个儿吗?没当上,就变挂了?不当啦?过去他说的那些话,哪句是真的呀?

家惠心中的顶梁柱倒了,她心灵的天塌了,道貌岸然的他,骨子里男盗女娼的流氓。这个流氓,上过我的炕,又和别的女人上炕,她心里怎么能容忍这么恶心的事?

他与那女人面对面的躺在炕上,四条腿搭在一起。那女人努着嘴,嗲声嗲气的,把含着的糖块向他嘴里送。

人家真会浪,她感到肉麻。自己这将要走到一起,结为夫妻的人,还从未干过这事,并且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无法接受眼前现实,象是演戏,又象在梦里。

她已经痛苦的走投无路,四处求生,需要他拉一把的时候,他确泰然处之,在潺潺流水的日子里,过着莺歌燕舞的生活。对她的疾苦境遇,袖手旁观,不闻不问,镇静安然,太寒心了。

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傻呆呆的看着,明白了,这就是,他亲戚给他介绍的那个媳妇,是他父母逼着他要的那个女人,就因为那家富裕点?

哈哈!真有眼光,看人长的,“尖嘴猴腮的”那个俊,也配与我争?真让我大跌眼界,他也太有眼力了。不,他可能注重的是新鲜感。

他和我发生了关系,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他父母是知道的。一山不容二虎,我怎么办?这时容不得她多想。

那女的见有人来,来人竟然冒昧的闯入了她们的秘室,竟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直接闯进了她们的领地,冲撞了他(她)们的好事,如何责备她。她把嘴里的糖,含了回去,把嘴朝他一努,嗡,她是谁?

他一回头,霍的起身在炕上坐了起来,指着家惠,你走,快走。你来干什么?家惠说:我来干什么?我是来捉流氓的!知道啦?日思夜盼,苦苦等回来的,自己心中的男人,依靠的主心骨,竟然在和别的女人耍流氓。

他从炕上弹起来,跳到炕前,指着家惠,滚,你滚岀去。家惠的心凉了,降至冰点,又象捅上刀子,鲜血喷涌而岀,涌遍全身,她还是把火,压了压。你辇我,是吧?你别急,等我把话对你说明白,再走也不迟。

她身体在颤抖,嘴唇也不停的抖动,强压怒火,一字,一句的说:你不是要娶我做老婆么?你老婆家有事找你,不应该吗?你不是承诺,天塌下来你顶着吗?你老婆家,天塌了,你还顶不顶?

你哄骗我,你上了我的炕,你到手了,不新鲜了,又变掛了,不想娶了?又另玩个新鲜的?告诉你,女人的身体都一样,就是脸不一样。

你不娶我,我不赖你。明确的告诉你,你耍了我,你也没高多少,我被你耍了也没矮多少,我被你耍了,也剩不了家里。

你为什么朝我发火?是因为我来的不是时候?告诉你,很是时候,让我看清你是个什么东西,当场揭穿你这个小丑,叫你无法再装下去。

人在做,天在看,让我揭穿你,是天的安排。我这真诚守信的女子,不与狼共舞。人兽不能同语。

我眺不起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小丑。朝我发这么大的火,为什么?就为我来冲撞了你们的好事,应响了你们调情?没关系,我说几句话就走,你们再接看调。

家惠的火,压不住,要爆炸了。浑身巨列颤抖,她指着他的鼻子,你到手了,我不值钱了是吧?我告诉你,我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我,你可以不要。

你自己说的话,可以不负责任。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该负责任吧?他愣神了,直勾勾地瞪着家惠,什么也没说。

家惠说:这孩子不是大风刮上的,也不是下雨淋上的,他(她)可是你的种。你若是绝情,别怪我无意。你若不管,我就去告你。家惠指着自己的肚子,这就是证据。

朝我吼,我是谁?是你没过门的媳妇。一个没过门,就被你白天睡,晩上睡,睡了一个月的女人。

朝思暮想的,等你盼你,就是盼你回来撵我滚?我若不是为了信守承诺等你,我找什么样的 没有?三条腿的我不找,两条腿的人认我挑。

你一一你你,他语塞了。你你是你父亲派到俺家的特务。家惠真要气炸了,她跨前一歩,指着他的鼻子,你放屁,你和我好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特务?你哄骗我上炕时怎么不说我是特务?

那时是怎么向我保证的,怎么向我承诺的一一?把我弄怀孕了,现在我成特务啦?我这特务找的你吗?我可从没欺男霸女横行乡里,谁敢说我是特务?

她已经气的不行了,呼呼的喘着粗气,声嘶力竭了。这么温柔的女子,也能说岀这样的话来?搁谁,都一样,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人呢。

情急之下,恨不得,每句话都是把锋利尖刀,吐出来,刺过去,刺的他遍体鳞伤,叫他,生不如死,跪下求饶。

家惠浑身抖动的要站不住了。这时的他,象谢了气的皮球,瘪了。羞愧的,狼狈不堪。推着家惠,告吧,告吧,告去吧。

就这样,家惠被推岀大门。跌跌撞撞回到家。一头栽倒炕上,呜咽。一连几天,水不思,饭不想,整日里,一泪洗面。父母问,推说不舒服。

这桩事,在父亲这里是弥天大罪,怎么说的岀口?到了这种地步了,还抱有娇性期望,还在盼着星转斗移,峰回路转。

他的事假短暂,几天的工夫走了。连个屁也没放,就走了。不,他可能放了,不是对她放的,她沒听见。

这时的家惠想到了死,一想到死,就会想起父母和弟弟,想起自己的亲人,对亲人的眷恋,对亲人承诺,难搁的亲情,同时又感到了孤独和无助。

肚子里的孩子天天在长。他哥蛮横,挑剔。死神整天围着她转。有多少人,被抛弃,寻短见。又有多少生不如死,留给人们的是议论,唾弃和评说。难道这就是她的归宿,必须死?不,她要为自己的承诺负责,为亲人负责,她更要为自己争气,她牵掛着亲人,不如说是亲人牵着她,不让她走,她又转了回来。

她想好了,这点事不值的去死。不能为了个虱子,把棉袄烧了。她要证明自己,离开他会生活的更好,她这朵鲜花不愁没地方插。实心实意吃了亏,信守承诺上了挡。

家惠没碰上阻挡她的屏障,确掉在了她锦绣路上的陷阱里,她是否岀的来,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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