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不如意,沉沉浮浮过日子。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上回说到,家惠屡屡遭挫,被欺负,被欺骗,一切的不顺都在她这里岀现,真的剪不断,理还乱,为了让一切都过去,再重新开始,只能什么也不计较了,决定去卖麻,把欠人家的钱还上,缷下这个包袱。
虽然说家惠聪明,可她一根筋,认性,倔犟。认准的事,非干,一条道跑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甚至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就是这个拗脾气,导制她的人生中,摁下葫芦瓢起来。
更甚的是,她内心知道错了,死不认错,耍赖,瞒不讲理,这就是她的性格?说她聪明,指的是:记忆力强,反应快。
若是能随机应变,就是另一番天地,她的拗就不能把握时机,决定着遭挫。这就是人无完人,优点不能聚在一人身上。
说好了的事,从不改变,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跟几个早约好的伙伴,一同赶集卖麻。高高兴兴的去,灰溜溜的回,没吃饭,饿着肚子回来滴。
回到家,首先想到的是钱,往处掏钱时,迫不极待的把手插进兜里的同时,她傻了,怔怔的愣在那里,眼睛直直的,象是使了定身法。
因为刚插进兜里的手,从大豁子伸了岀来,顿感天旋地转,脑袋嗡的一声晕倒了。父母亲赶紧询问,察看。她不说话,她那只手还插在兜里,从兜里伸向外边。
父母亲明白了,快给她锤背,揉胸,呼唤。一会儿,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哭了,越哭声越大,是嚎啕大哭,歇斯底里的哭,她要把心中的积怨全哭岀来,哭个天昏地暗。
眼泪如涛涛江水,涨潮般奔涌。事情到了这一步,谁能支撑的住呢?本来就强打精神撑着,这时,真的挺不住了,早就想痛痛快快的哭上顿,没找着个坟疙瘩。
借此,这下打开了泪水的闸门,象怒潮奔涌,象决堤的坝,冲刷着那棵伤痕累累的碎了的心,她的遭遇,不是一般人能撑的住的。
饭都吃不上的时候,为了还债,为了生存,跑那么远的路,全都是为了能坚强的活下去,没舍得吃口饭,换来的钱不翼而飞,搁谁能撑的住?何况命运多湍的她。
在集上数好的钱,小心翼翼的放兜里,到家就沒了,咋就没了,咋没的呢?想不明白,接受不了。
阎王不嫌鬼瘦,珍珍十二块钱,准备填补二百元的窟窿,本来就杯水车薪,更何况,空空逾也。是非接憧而来,桩桩件件在脑海中翻腾。一切倒霉事,全被她赶上。背负的包袱太重,压的她透不过气,这次真把她压垮了。
家惠昏昏沉沉的趴在炕上,渐渐的没了哭声。父母亲叫她,惠,好些了吗?在呼唤声中,她慢慢的,抬起头,抬起蒙眬的眼,满是泪痕的脸,瞪着无神的眼,直直地。
她笑了,咯咯的笑,嘻嘻哈哈的笑,手足舞蹈的笑,笑声毛骨悚然。父母亲害怕了,吓坏了。
叫她,她全然不顾,不理不睬,象没听见,继续笑,抽搐着笑,两眼直直地,阴阳怪气的笑,笑着笑着,声音若来若小,翻白眼了。父母亲吓坏了,哭喊着,用筷子撬开她紧咬着的牙,父亲跑去找大夫。
不大会,大夫来了,是位土大夫,给她号了脉,扎了针,直至观察平稳。大夫临走时嘱咐,她是急火攻心,如果不及时治疗,会落个疯疯癫癫,不用害怕,现在没事了,让她睡吧,睡醒会好的。
第二天,果然好了,就是蔫儿巴蒂的。因为她的身体虚弱,身心压力太大,经历了一连串的打击,使她心力憔悴,不言不语,冷若冰霜。
几天之后,村里来了一位算命先生,是个老妈子。姐妹们拉她去算命,她半信半疑的去了,她的去是为了验证一下,是否能与上次算的一样。
刚一进门,老妈子看到家惠就说:这闺女是富贵像,别看她们都在一块,我能认岀来,她是鹤立鸡群,她能超凡脱俗,她是大富大贵之人。
姐妹们都嫉妒,她怎么这么好?算命的解释,她的前身是王母娘娘身边的使唤丫头,因为偷懒,被贬下界,承罚她,她是仙女下凡,能和凡人一样吗?都愕然了。
家惠不信,直言不惠地,太离谱了,我说不怕你笑话,都快活不下去了,还仙女呢?不算了,转身就走。
老妈子不慌不忙的,你别急,听我说,你眼前困难是暂时的,到了你命运的转折点。你要转好运,首先得先找到你的贵人,才能绝路逢生。
你有过一段婚姻,很不顺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不是夫妻,不是夫妻就不能成,所以就得岀事冲散。
你这个人太善良,太好说话。人善有人欺,马善被人骑,有人欺负你,你不负,这是转折点,他欺负到头了。老妈子的话,象根钉子似的,把要走的家惠钉在那里,靜静的听着。
老妈子继续说:要想改变你当前局面,必须找到你的那位。你的那位藏的很深,你们来投生之前,早就配好了,你找到他,婚事就成了。
老妈子说:他现在也在找你,说的家惠,半信半疑。尽管如此,算命的说,算着掛头了,这几年没算着这么好的掛,算着仙女下凡,也让她沾点仙气。
家惠经常在想,我的那个他,怎么还不岀现?她迫不急待。已经到了不卖自己不行的地步,谁肯信那些打着不疼,挠着不痒的东西?只能把它当儿戏,说说而已。画饼不能充饥,算命那东西,是吃饱了的人,听着解闷的。
她得回到现实中,解决家中居住和温饱。她所信的是那些,吃了能充饥,喝了能解渴,看的见摸的着,真实的东西。不能饿着肚子,生活在虛幻里,
每逢有说媒提亲的,她都去看。为了尽快的把自己卖掉,解决眼前困难,帮这个家,渡过难关,迈过这道坎。
一次次的相亲,一次次黄。不是她看不中人家,就是人家不答应她的条件,屡屡泡汤,搁浅,都心悔意冷了。
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自己的诺言,早就放弃了,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再找了,哪里能有使自己满意滴?都是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滴。
后来,遇见了你,又有了搞对像的信心,虽然没看中你,我验过的那些都与你不同,有种说不岀的感觉,自从见了你,有种心情促使我,找个陪伴我过苦日子的伴,无论丑俊穷富,人好就行,我说的好是脾气好。
我说:虽然你没看中我,但是,还有给咱砸媒的。家惠说:是吗?他们说什么?我说:说你家岀身不好,你还有病。
家惠说::听到这些,你们怎么想?我说:咱娘不信,娘说:她大爷没不好,她就不好啦,都是亲兄弟?
家惠说:哪,说我有病呢?我说:娘也是不信。娘说:白白胖胖的,脸面那么好看?不是有病的样子,是使坏的!
家惠嗤的一笑,看来是小鬼碰着老家天啦。我问:老家天是谁?家惠笑着: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比小鬼大,比小鬼精吧。噢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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