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暖炉旁,脑子乱成一团麻,很多事情想不清猜不透!

忽然闻到一股衣物烧焦了的气味,顺着气味瞧过去,见春花的裙摆不知何时掉进了暖炉里边,还好只是掉在边边上,裙摆被烧焦,而春花毫无知觉坐在暖炉边上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赶紧把春花的裙摆从暖炉里边捞出来,不小心被火星溅到,她疼的惊呼,春花也终于回过神,赶紧将她手背上的火星吹掉,白嫩的手背的皮肤有一大块儿被烫的通红,看起来颇有些吓人,春花跑去拿了烫伤药,小心翼翼的涂上,包扎,“姑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什么都做不好……”

说着突然流下眼泪,晶莹的泪光在火光的照耀下更加显眼,陆闻樱有些不知所措,“春花,你这是怎么了,我不就是被火星烫了一下嘛,怎么还哭上了……”

陆闻樱越说,她的泪流的越多,后面她干脆什么都不说了,没多久,她哭累了也就不哭了,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但是整个人病恹恹的,陆闻樱以为她是在蒙王府的大牢里待了那么久着凉了,就让她回去休息,还派人去请了大夫!

思前想后了许久,给家里寄信,为了防止意外,她只在信上说明了自己即将在这个月十五成亲,其他的一概没说!

如果顺利的话,知青和睿哥赶得及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其实她内心觉得他们不来参加也没关系,毕竟只是个权宜之策,算不得真!但是蒙王那边盯她盯得紧,又不得不这么做!

在蒙王府大牢的那天,饿着肚子受着寒,压根就没好好休息,她靠在暖炉旁边,暖意洋洋,很快便沉沉睡去,隐约能够感觉到自己睡到流口水,她实在是不想动,就随它流,没多久,似乎有人拿着手帕温柔的将她嘴角流下的口水擦干净!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自己初见晏清时的模样,她趴在围墙上,身着男装,而晏清在围墙的那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她说,“在下陆闻樱,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梦中的她笑的很开心,父母去世后,她脸上再也没有过那样的笑容!

“原来是陆姑娘,在下这厢有礼了,在下姓晏名清!”

她惊讶,“我身着男装,你又如何得知我是姑娘!”

“在下有眼睛,自然是瞧得清楚!”说着,目光停留在她胸前!

流氓!愤怒!欲转头离去,却听晏清在身后说,

“在下晏清,虚岁二十七,父母双亡,家中仅晏某一人,官拜一品大将军,家中良田数百顷,旺铺六十二间,别院六座,白银数十万两,不知姑娘,可否愿意嫁给晏某为妻?晏某保证,只要姑娘愿意嫁于晏某,晏某必定此生以姑娘为首,爱你,敬你,绝不改变,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回头,见晏清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眼神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她流泪了,不知是高兴的还是其他什么!

她不做声,晏清又道,“不知姑娘,可否愿意嫁给晏某为妻……”

突然,她感觉脖子上一紧,呼吸困难,惊醒,原来,之前突然跑到她房间里那只肥猫不知何时跳上了她的床,它肥硕的身躯现下正趴在她的脖子上,紧紧的围着,就好像一条毛领子……

她提溜着肥猫颈部那块皮,将它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下来,放在一边,“小肥猫,你差点压死我了……”

重新回到被窝里躺好,这次小肥猫没有趴在她的脖子上,而是安静的躺在被窝里,和她一样,只露出一个脑袋,十分乖巧!

此时她已经没有心思注意这些,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刚才的那个梦上,为什么她会做这样的梦?明明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他为何又要说那么奇怪的话?晏清如今的年龄二十七,他们认识是在三年前,那时,他的年龄应该是二十四岁才是。

其实那梦的内容,是她刚认识他时每日都祈祷老天爷让她做的梦,也许是她的诚心不够,也许是因为其他,反正她是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如今她是不想做这样奇怪的梦了,怎么偏的还做上?

忽然传来小小的开门声,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屋内被点亮了蜡烛,蜡烛的光将整个房间照亮,最后,侍女在床外小声的说道,“公主,到了晚膳时间了,可要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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