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身上的伤好在不曾伤及筋骨,几日后便可下床慢慢走动。

陆闻樱也曾委婉的催促他回自己府邸,他都当做没听到,不管她说的话再怎么难听,反正就是不离开,铁了心死皮赖脸的待在公主府。

三师兄说这几日公主府外一直有人鬼鬼祟祟,想来是蒙王府的人,她不能明目张胆将他丢出去,便只好哑巴吃黄连。

府中不知情的人到处传,公主和将军感情至深,情比金坚!

每当她听到人这么说隔夜饭差点没吐出来,情比金坚个鬼!!!谁会和他情比金坚。

她也派了人在蒙王府附近盯着,那边每日都会有消息传来,郡主不曾醒来。

贾昌盛也还被关在蒙王府的私牢里,蒙王虽暂时没取他性命,不过,听闻府中的奴役说,蒙王每日都会去私牢里,只要蒙王进私牢,其后便会传来贾昌盛凄凉的惨叫声。

陆闻樱有时也会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赴郡主的约,事情或许便不会发展成如今这样。自己是暂时脱离苦海,可贾昌盛还在这深渊里深受折磨。

虽然她对贾昌盛没有男女之情,可朋友的友谊还是有的,听闻他如此艰难,心中总有不忍。

这几日,她因为贾昌盛的事情心中烦闷,想救他,却又无计可施。

春花也不知怎的,也总是心不在焉,和她说点什么都是爱答不理的,她只当她是来葵水,就让她好好休息,这几日不用来伺候。

春花不来伺候,师兄们对贾昌盛看不顺眼,断然不会让她和贾昌盛牵扯在一起,尤其是救他,知青一小屁孩,和他就更没什么可说的,陈公公又在忙她婚礼的事情,每日都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无人可供倾述,一肚子话闷在肚子里。

这日,她坐在暖炉旁唉声叹气,被送茶进来的嬷嬷听到了,嬷嬷边给她斟茶边道,“公主大喜将至,怎么还唉声叹气的!可是婚礼有什么不满意?”

抬头,见是阿青哥哥派来的嬷嬷,前不久晏清带了茶来,是这嬷嬷泡的茶。

嬷嬷泡茶技术一流,她虽不懂茶艺,但很明显能够感觉到嬷嬷泡的茶和其他人泡的不一样,于是每天喝的茶都让嬷嬷负责,每次嬷嬷来泡茶时,总会随意聊上上几句。

“不是婚礼的事情!”

“那是何事?”

“是……”刚张嘴,想到了什么,又不说了。

嬷嬷看到了她的顾虑,道,“老奴年仅八岁便父母双亡,幸得一老爷搭救,被被许配给老爷家中管家的儿子,没多久,便在一次意外中丧子丧夫,老爷见老奴失子可怜,便将他的女儿交给老奴,老奴与那小姐,就像是亲生母女一般,后来,小姐成为先皇的贵妃娘娘,再往后,贵妃娘娘出事,母族牵连,老奴因得太后喜爱而苟且活命于掖幽!”

“起先,老奴还想着替贵妃娘娘报仇,后来年纪大了,心思也就淡了,更多的是看开,就凭老奴一人,是没有能力替娘娘报仇,且贵妃娘娘待我如亲生母亲,老奴便是这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她更多的是希望老奴好好活着。”

“后来,如今的皇上登基,老奴一直尽心伺候,皇上见老奴还算尽心尽力,便将老奴送到了公主府伺候公主。老奴深知与公主交往甚少,不能像陈公公那样完全得公主信任,不过,如果不是什么大秘密,公主不如说来听听,就算老奴不知如何解决,那让公主倾述倾述也是好的!”

“如果公主还是担心,不如想想,老奴的卖身契,还在公主那儿呢!老奴又怎么敢做对不起公主的事情?”

阿青哥哥派给她的人,自然是值得信任的,罢了罢了,说就说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秘密,于是她就将贾昌盛的事情说出来,然后问嬷嬷,“嬷嬷,你说,我该不该救贾公子?”

“公主,这可不是救不救,而是,根本就救不了贾公子,老奴在宫中待了那么些年,对蒙王也还有些了解,他因着不能将您如何,就憋了一肚子火,贾公子就成了他唯一的出气筒,他便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一语中的!确实,她压根儿就救不了贾昌盛!

沮丧的低下头,“嬷嬷,只是此事,我总心有不安!若不是我,便不会有这么多事情!”

“老奴能够理解公主的心情,只是如今能够救出贾公子的,便只有郡主醒来!旁人,怕都没有办法!您如果执意掺和进去,不仅救不了贾公子,可能还会惹火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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