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樱和晏清又不能骂,他只好把矛头转向嬷嬷,“嬷嬷,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这规矩年轻人不懂你还不懂?”
嬷嬷面无表情,“老奴只是奴,主子要见,老奴又如何拦得住!”
“你这……”也有道理啊!
晏清道,“让公公为难了,我这就走!”
走了几步,突然感觉有人冲上来从背后抱住自己,而后是曾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声音。
她抽泣着断断续续道,“小女姓陆,名闻樱,文州人士,家中父母双亡,只有幼弟,不知公子婚配否?”
晏清回头,征战沙场的铁汉已是泣不成声,“小生晏清,祖籍文州,家中亦是父母双亡,无兄弟姐妹,不曾婚配,不知姑娘,可愿嫁与我为妻?”
她想起自己在文州时学过的一句诗句,本欲送他,后一直不曾说出。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他回,“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当天晚上,春花和嬷嬷伺候她休息,春花走后,嬷嬷还站在床边,“嬷嬷还有事?”
嬷嬷眼眶微红,“公主,明日便是您的大婚之日,老奴是不祥之人,就不送您出嫁了……”按照规矩,成亲当日,出现的人就只能是儿女双全,家庭幸福和睦之人,嬷嬷身世坎坷,不能送她出嫁!
“嬷嬷,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您也一起吧,热闹!”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您有这份心,不嫌弃老奴,已经够了……”
嬷嬷看着她,像是下定决心一番,道,“公主,其实,老奴有件事一直瞒着您……”
陆闻樱抢先一步道,“你是说,你口中曾经伺候过的贵妃娘娘,是晏清的姨母一事吗?”
嬷嬷惊讶,“您怎么会……”
“陈公公曾喝您的茶,说觉得熟悉,后来见您,就更觉得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后来,他想起来了,便告诉了我,您曾经伺候过得贵妃娘娘,是晏清的姨母,贵妃娘娘一家无一例外死了。”
“而您,被当时的太后娘娘赏识而保住了一条命,也是唯一幸存之人,贵妃娘娘一家是您的恩人,而晏家,是贵妃娘娘的恩人。”
“如今他们都去了,你报恩给晏清,也是合情合理!”
“您不怪我?”
她笑了一下,“你也只是将我的行踪告诉了晏清,又无其他事……”
这也就合情合理的解释了她一烫伤晏清就带着烫伤膏来找她,若含一出现他立马也就出现了……
“嬷嬷你也应该知晓,我这人,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人,按理来说,我应该将你逐出去的,只是如今我和晏清重归于好,其中也有你的功劳,也就既往不咎了!”
她这么说,嬷嬷心中其实还更好受一些,只见她砰砰砰在陆闻樱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未来,老奴将做牛做马回报公主!”
“好了,嬷嬷你也下去休息吧,我困了……”
“是!”
次日早上,她感觉自己才刚刚睡着就被喜婆叫醒,今日的喜婆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和蔼可亲,慈眉善目,听说,她是长公主的乳母,福禄多寿,儿女双全,儿子曾高中状元,如今是户部尚书,女儿则是当今有名的女先生。
她来担任喜婆,还是两天前来京城参加婚礼的长公主推荐。
说来也是挺有意思,自永安侯那件事情后,王爷就一直患得患失,整日里疑神疑鬼,怀疑长公主会移情别恋,抛弃他,毕竟,他除了长相,一无是处,唯一擅长的唱戏,也是众人眼中不入流的东西!
长公主也懂他,尽量去体贴,了解他,谁知他还是叽叽喳喳,整日不得安宁,长公主烦了,当即下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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